基督徒在对外宣传基督教时总会说:“神爱世人。我们要对神怀有感恩的心。”殊不知,在《圣经》中《巴别塔》一节,伟大博爱的耶和华却对世人动了手脚,使得他们沟通不了,做事都不顺利了。
起初所有人的说话口音都是一样的。有一批人来到示拿地,准备建一座城和一座塔顶通天的塔,为的是防止他们分散在全地上。建造的过程中,语言一样的他们在沟通上没有问题,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可是耶和华看到这番情景,就担心他们这样一直团结一致,“以后所要作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明明做得好好的,耶和华就要使坏,“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语言不通,大大影响了工程的进行,只能停工。
“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也就是说世人本想聚在一起,不分散。神却偏偏要让他们分散。当然,往好了说,神想让世人遍布全地,而不只是局限于一小块地方。这是让世人向外去探索,去发现。
即使这样说,但以我们现代人来看,神未免多虑了。只要人的数量太多了,自然会寻找新的领地。而且人对未知是有探索精神的,并不因为聚在一起就对外界没兴趣。看哥伦布、麦哲伦等航海家就知道了。
《圣经》中《巴别塔》一节,可算是从神话的角度来解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种语言与口音。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语言的产生是人们为了方便交流,在长期相处中渐渐形成的约定俗成的符号系统。之所以有那么多种语言,那是因为地球很大,人们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各地的人们就会形成属于当地的语言。
别说东西方语言有多不同了,就是在中国也有多种多样的方言。汉语方言从大的方言来看,分为七大方言,分别是北方方言、吴方言、湘方言、赣方言、客家方言、闽方言、粤方言。
据德国出版的《语言学及语言交际工具问题手册》说,现在世界上查明的有5651种语言。可看得出语言的多样性是非常丰富的。但神的威力正在减弱,语言的多样性正遭受破坏。有不少语言正面临衰亡。
神不想世人语言一样,可是世人为了交通方便,会努力让语言一样。从世界范围来说,英语就是世人共通的语言。从中国范围来说,普通话就是世人共通的语言。
普通话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语言。全中国都使用普通话,好处就是消除交际障碍,增进沟通。
在以前,没有统一的语言,你如果去到外地,跟本地人说话,就会出现鸡同鸭讲的情况。时常会闹笑话,理解错对方的意思。最简单的“不知道”,广州人说出来,你就以为是“母鸡”。
在全民都说普通话的时代,我开始担忧方言的未来。当说普通话的人越来多,就连学校教学都用普通话,那说方言的人就会越来越少。恐怕七大方言就渐趋消亡。就像我这一代的潮汕人,对一些潮汕方言的俗语都不了解,说起潮汕话有时都不利落了,对一些词还要用普通话来表示。
如果仅仅从方便交流来看,似乎只要一种语言——普通话就好了。这样的话,语言的多样性就会消失,成了千人一语。我们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其实语言也是会塑造人的。在某个语言环境下,就会有塑造人不同的性格和思维方式,就像东北人和上海人就截然不同。
说到上海人,我就想到2013年出版的金宇澄以满纸沪语完成描写上海市民生活的长篇小说《繁花》。他让我们看到了方言写作的可能性。
在谈到方言与写作时,他说,普通话的写作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同质化,大家的写法都变得差不多。而方言是自然生长的语言,它甚至于每天都在变化,它的句子和语法都和标准的永远不变的普通话有极大的不同,它特别生动。而文学又需要这种生动,表现人物,表现人的神采都是要通过语言去叙事。
语言同质化,就会引起思维的同质化。所以市面上的作品很少说在语言运用与修辞上能有多大变化与创新。
要说写作,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许多作家都是用方言来写作的。在马未都的《都嘟 第一季》中就有提到,如北京方言区的老舍,《四世同堂》《骆驼祥子》就是用北京方言来写的;再有一个就是巴金,他是属于四川方言的。
不过,不是所有方言都适合用于文学创作。只有方言用文字表达的时候,既有特色又能看懂,才能进行文学创作。像潮汕话就比较难懂,至今还没看过用潮汕创作的作品,虽然我很期待有这样的作品。
这样说来,神让世人都有不一样的语言还是对的。不局限于同一语言的弹丸之地,才能思想天马行空,多种多样。
无戒365极限挑战营第十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