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一路从南向北,坐在卧铺车厢靠近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窗外的景色。整条路线上,从白天走到黑夜,从绿色走向黄色。见惯了南方绿油油的冬天,我更喜欢看久违了的北方黄色的冬天。眼前被一大片黄色充斥,那一个个光秃秃的黄色玉米杆,宛如一个个庄严的兵马俑,寒风中屹立不倒,与一片绿色的南方相比,看似凄凉,却也坚韧。黄色向远延伸开去直到山脚下,远处的青山,岿然不动,任凭列车如何极速奔驰,青山依然在我眼中延绵不断,仿佛这一刻它是如来佛祖,我是那只泼猴,任凭自己如何胡闹依然逃不出它的围绕。
火车上,几件固定事项就足以记录我的行动轨迹:吃饭,上厕所,看书,听歌,睡觉。这些事情循环往复,但并不像平时那样固定的点做该做的事情,所以到显得有些混沌。一整晚做了数十个梦,醒来几次,其中几次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浑浑噩噩中,发现列车即将到站,遂收拾东西,等候在车门。唯一值得庆幸的,这趟车在我们县城停,而不用去市里住一晚再回去。
下车,城市的夜晚有些微凉,寒风像个捣蛋的小鬼,企图穿过层层阻挠,从我脖子里飞进去,继而寒意传遍全身。我疾步行走,这一刻,这个城市对我来讲熟悉又陌生。
见到家人,火车之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