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五山/诗歌

第一章

01

早餐

坐门前屋角

一个

四方高凳

当餐桌

02

大概

两个碗

盛包子花卷

一叠菜

手上一个碗

大概是粥

03

老人

破瞎独眼

九年来

一直坐在

阶基上

04

摆下举丧的像中军帐帐篷

发一篇上海通讯

连营的敞篷···山海一样的长

新凤岗山小城的故事

那帐篷二路，一里人尽知

第二章

01

的 追悼会在今天正式召开

一副如同八百里秦川的老腔

傍晚和初夜里沧桑粗旷地尽是古代的长枪大戟

摇旗敲鼓马嘶炮鸣

任意挥洒着为东主表现那悲哀的

长长的宁愿叫呐喊——爸——爸——妈——妈

02

一如舞台的戏子尽情用自己的想象土著的声音

创造着表现派的声音

有一篇文章叫——讨鼓旗——只是无所谓之讨

垮掉迷惘唯美浪漫意识流黑色象征里面都有

哪里有个讨，只有学者的讨论，那不是话题

小城经常有这样表现主义淋漓尽致

03

我发现了一首诗，写——少年的码头——步履

蹒跚，——依然——，像狮城响起的顾城的诗

一个十四岁的刚在晒出他的地理课本

无论是少年还是老年都是用诗来写

04

灵堂的门上挂一条崭新崭新的白底黑亮的

粗体大字，落尾巴三个字——老孺人

非常的精致古雅高明的用法，

有诗就有比喻，老人像一首诗，

追悼会开完，明天将出葬

文/五山

注释：老孺人去世的诗歌

写于2019.0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