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的双手是什么时候被绑在头顶的。 我的睡眠一向很浅,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内裤边的系带被扯开。随后一阵冰凉感贴了上来。挤压得我特不舒服。 猛然睁开了眼。我才看清了老公那双厌恶可又渴求的眼睛,惊恐地挣扎了起来。 我深爱了八年的丈夫席凉城,从来不舍得和我做前戏。每次,都是在深夜里把我拽醒。用着花样繁复的小玩具把我折腾地温顺柔软。再任由他任意发泄折磨。 我真的受够了!他根本没有把我当做妻子,而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充气娃娃! “席凉城!你每次都不让我有反应。是不是怕我和袁可儿的姿势不一样!” 我忍不住大声质问道。 结婚以来,我每次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都听得到。他在动情时。喊的是我那个植物人妹妹的名字。 席凉城娶我,根本只是把我当做代替袁可儿的一件床上用品! 忽然,一阵猛烈的侵入。我难忍得绷紧了身体,看到他一言不发。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不堪。 剧烈的振动让我整个人都难受地蜷缩成了一团,身体上的欢愉渐渐侵袭着我的理智。 我不可以再对他屈服了! “席凉城!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你有本事弄死我!弄些不阴不阳的玩意儿。搞的像是肾不好!” 他没有停下来,脸色反倒越来越黑。从容地把频率拨到了最大,对着我道。“你以为你配吗?要不是爷爷想要个孙子,碰你我都嫌脏!” 我猛地抽搐起来。翻着白眼,不停呜咽着。 我知道我把他惹怒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更加声嘶力竭地叫喊道,“你嫌脏,你就让那个植物人给你生啊!” 席凉城单手拽住我的头发,眼神愈发狠戾。 “袁祈夏,要不是一年前你在婚礼前夕给我下药,害可儿以为我变心了,难过得从楼梯上摔下来,成了植物人,我娶的人会是你吗?” 我的胸口猛然一痛。 我原本以为,席凉城只是恨我夺走了他留给袁可儿的席太太身份,却不曾想到,他把袁可儿那次意外,也归咎到了我身上! 在他的眼里,袁可儿有多纯洁无瑕,我就有多卑鄙龌龊,心思毒辣。 我努力抵挡住神志的溃散和胸口的疼痛,一字一句努力咬着字音,为自己辩白道,“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席凉城脸色沉地阴鸷,用力地扣住了我的下巴,“你没有下药我能上你?你没有通知那群记者,他们敢推门而入?当时敢承认,现在怎么没胆量了!” 我百口莫辩。 我记得那天是袁可儿约我去的酒店,也是她给的我房卡。要不是袁可儿后来成了植物人,我还以为是她动的手脚! 记者冲进来的时候,其实我也完全懵了。可是我不能让席凉城和席氏集团的名声受损,只能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是席凉城劈腿,是我给他下的药,他不喜欢我。” 我原本觉得,为了喜欢的人,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可是我唯独不想席凉城以这样的理由糟践我。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我死死地用指甲掐着手背,不想让自己被那阵残忍的愉悦感所吞没。 “就算她没出事的,你还不是只能娶我!爷爷不会让小三的女儿进门的!你想和她先斩后奏,想得美!” 我的话或许刚好戳到了席凉城的痛处,他发狠似地拽住了我的胳膊,砰地一声,将我掀到了地上。 自己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震碎了一样,身下没有了震动,黏腻的感觉像是深陷于一片泥泞中。我看到席凉城缓缓从床上走下来,目光如同利刃,像是想把我凌迟一般。 “你想我弄死你,好,我今天就成全你!” 他解开了我手上的束缚,却用蛮力将我整个人死死地压制住,残暴地生吞活剥,任我怎么挣扎都动弹不了。就像我根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件供他发泄的死物! “袁祈夏,我怎么没一年前就杀了你!知道可儿出事以后,我就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他凶猛地一次又一次进攻,就像是要把我开膛破肚一般,一下又一下,将我凿地血肉淋漓。 原来,席凉城是真的那么想要我死。 我一直以为,他过去那些侮辱我的话,只是床上才会说。
我太过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我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报复,只能苟延残喘。 钻心的疼痛下。我不得不下了一个决定。 “我认输了。凉城。我们……” 离婚两字没有说出口。我就被席凉城翻了个身,狠狠抵在地板上,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不喜欢听你的声音。” 我紧贴着冰凉的地面。眼泪忍不住倾泻而出。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和席凉城的感情。并不对等。我一直觉得。只要他还能回家,无论我把姿态放得多低。都可以,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我的家。只是一个折磨我的炼狱。 他发泄完后。又满脸厌恶地没再看我一眼,将自己整理干净,准备离开。 我只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但还是用尽全力爬到了席凉城面前,抓住了他的裤腿。 “凉城。我们离婚吧。”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死在他手上的吧。 席凉城直接踢开了我的手,回头看着我的狼狈样。勾起残忍的一抹嘲笑。 “袁祈夏,你该不会是想拿离婚威胁我吧?别装了。我看着恶心。” 我不想他误会,拼命摇着脑袋。用着疲惫沙哑的嗓音道,“没有,我是说真的离婚,你不是一直都后悔娶了我吗?那我们离婚好了。” 席凉城的声线严肃起来。 “你最好别拎不清你的立场,你不是嫁给我席凉城,是嫁的席家,现在全世界都在问我,你肚子里怎么还没有点动静,要是你怀不了,就早点做好穿刺取卵的准备。” 他说完就离开了卧室,我只得颓然趴在了地上,就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 我一直知道,席凉城只是碰我,只是想要我怀孕而已,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所以我有在悄悄地吃避孕药,想要留住他。没想到现在席凉城终于等不及,想要杀鸡取卵了。 翌日,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扶到床上了,满屋狼藉也被收拾成了过去温馨的模样。 我知道我斗不过席凉城,只能想点剑走偏峰的办法,离开他。 比如,我根本怀不了孩子。 身体恢复了一些后,我就直接去了医院,想要找做一份假证明。虽然医生推辞了好多次,但还是架不住我的一次次加钱,同意了下来。 “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消息,我这边也只有遇到真的具备你说的那种情况的患者,还要和你身体素质相仿,才能开出相似的证明来。” 我谢过了医生,走出病房的时候,忽然看到继母钱惠兰正一边打电话,一边急匆匆地走向了楼上。 她不该在住院部照顾袁可儿吗?为什么会到门诊这边来? 我疑惑地跟了两步,听到钱惠兰口中说道,“可儿,你放心好,你爸他活不了两天了,等他一死,你就装成慢慢地好起来了的样子,重新回到凉城身边……” 我心头猛然一振。 原来袁可儿根本没有成植物人!她都是装的! 她口中的“你爸活不了两天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爸也出事了吗? 钱惠兰这个语气,分明就像是谋杀! 我大着胆子跟了上去,我必须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钱惠兰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可儿,你就放心吧。妈出的主意,当然天衣无缝。你爸啊,从小就偏心他原配的种!还给我说什么对不起他原配,要给那个小贱人多分点家底!要不演一出苦肉计,让他觉得那小贱人把你男人抢了,还害你没有了自理能力,咱们两母女无依无靠的,我能说动他立好遗嘱,把钱都留给咱们吗?这一年我可花了不少心思弄垮他的身子骨,他还以为我在帮他进补呢!” 我彻底懵住,自打结婚以后,我就少有回家,根本不知道,钱惠兰的心思居然这么歹毒。 “好了,可儿,我现在去给你爸拿药,你快躺下,凉城刚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要来看你,别穿帮了,我一会儿就来帮你把他赶走。” 我攥紧了手心,想起那对母女丑陋的嘴脸,就气得浑身发抖。 我要拆穿她们的骗局!我不要再帮她们背锅了!我绝对不允许她们伤害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