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H姑娘的一封信

HI,H姑娘,展信佳。

<一>

我13年底来的成都。没换新公司之前,基本都是两点一线,公司,租的房子;租的房子,公司,来来回回。

那时候觉得没有地方去,所以去公司;并不是去装作加班然后显得很努力的样子让别人觉得你比别人认真。那种圣母心的绿茶婊我真的做不来。何况之前的公司一直就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事儿需要你加班。

后来我换了公司,还是会加班,还是过去的两点一线,但总能觉得会有什么新鲜事儿在等着你发生。虽然我知道很多时候第一次做的并不是那么好,可我觉得这感觉蛮好。就像当年第一次在广告公司学文案那样,什么都值得你好奇的活着。


那样的好奇,说真的,我们多久没见了。


<二>

鲁俊,要是成都过的不好就回来。深圳做游戏的也有很多。说这话的哥们今年结婚,可我没赶过去。那天我刚回老家,晚上对着他所在的那个方向干了一杯幸福美满。我爱喝酒,但不好酒。如果没有酒,也不会有他们这帮兄弟。也正是因为他们,深圳才会变得更加怀念和可爱。以至于后来我总想着成都也能找到和他们一样的人。不过可能太孤僻,一直没有找到。在成都有两个特别好的朋友,一个不喝酒,一个肯陪我喝,但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共同话题,这一点我俩都觉得奇怪,明明是那种说不到一块儿的人,但是会因为酒把我们拉到一张小方桌的距离,用酒代替话语,一瓶一瓶的告别日子里的琐碎。

我另外一个朋友不喝酒,但我们在一块总爱聊点什么。我俩因为卖盒饭认识的,但近来的联系越来越少,有些人你不联系,但不代表你会忘记。


那样的友情,说真的,我们多久没见了。


<三>

我一段假期醒来时总会问自己一句,今儿去哪儿。然后呆呆地看了天花板一个上午后,最终什么地方也没去。那会儿经常会梦到另外一个自己,总爱乱跑,一个人在一座城找遍了所有的书店,然后在折返,又或者一个人把地铁从头坐到尾,再从尾做到头。

以前觉得这是无聊,后来看了《聂隐娘》后,觉得那是一种美,一种疲惫的,厌倦的,不知所踪的美。

那样的美,也只有在舒淇身上的时候,才会显得愈加美丽。


而那样的美,说真的,我们多久没见了。


<四>

我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天桥上看到这个姑娘的时候,会莫名想到曾经在深圳天桥上看到的那个姑娘。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会觉得似曾相似,小时候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特异功能,会觉得有些事似曾相识经历过,又想不起在哪里发生。后来才知道其实很多人都有。那不是你独有的东西,就好像孤独一样,人人都孤独,所以孤独从不孤独。

我还记得那时给天桥的姑娘写过一首歌词。她去过我的小城,也问过我好多遍是否喜欢过她。我总觉得那些并不重要了,因为她要牵手的时候,我转了身,而在我离开深圳之后,她也离开,回到她的城市,重新了一段生活。


而那样的你,说真的,我们多久没见了。

2016年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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