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鱼肚泛白,和熟人打了个照面,光亮的马路上影子没留人。低头听着那首循环播放的歌,望着那条看似永无止境的路一直走,即便有汽车驶过。
或者那些莫名的恐惧感尾随而来,街的另一端,站牌下停放着一辆巴士,许是错觉,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破旧不堪像是人生的末班车,空无一人。可能就只是没营业而已,毕竟这天还早,空气很新鲜,路上也没什么人,只有清风拂面而过。嗅到初秋的味道,不知觉已过了这么久,时间再久点,可能就真的忘了,忘了那种感觉,是什么,可能是别的东西,可能是你放在我这里的东西,忘了拿走。
天色有点阴郁,慢慢的放亮直至天明,又看不见日出,很难想象那一刻,是希望,是终点,还是开始。总之,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那腐烂的躯壳,泡的发白发胀的肢体,面色铁青,早已辨别不出原来的模样,是你吗,也许不是,走了那么久,又那么远,谁知道呢。
潮起潮落时,会想念,霓虹绚烂时,会想念,就连周围的事物也会想念,仿佛就在眼前挥之不去。拐了弯,红绿灯,十字路口,该怎么走,没有答案,一面围着栅栏,一面小吃摊,还是别过,左转,一个缓下坡,路边停着车,隔了好远才有灯。那隔了条街,对面相拥在一起的戴着白色面具的是你吗,尾随着又消失不见,又出现,如幽灵一般。那深海也没能锁得住,那汹涌的洋流也没能吞噬,沟壑是有多深,逼仄的巷子里,漆黑一片,仿佛这天亮的迟些,也没看清这条道究竟是不是很远,是否还回得去,就到了。可那具浮尸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