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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头不理会王强了,来牵张兰的手,笑盈盈道:“你好,我叫宋思雨。你是六班的张兰对不对?一起来玩儿嘛,就我们几个,别理他们这帮臭男生了。”
张兰脸上僵硬地挤出丝笑,客气地回应几句,但心底还是有所抗拒。正眨巴眼,不知该作何借口,另外两名女生走过来了,她更不好意思拒绝了。
就这样,四名女生说说笑笑走在前,独留尤水平一人尴尬地跟在最后。
远望着,他像那根最高的电线杆子,反常地移动着,瞧瞧张兰那几人,想上去又不方便前去的模样;随后他又扬起脑袋,眺望最前面的强哥几人,见也没有等他的意思。
最终,他只好垂头丧气地认了,踢起石子,慢腾腾地跟在后面。
一群人走到街道尽头,本该顺着围墙向左拐,没想强哥几人一停,带人转头去过右面马路,又经过两家饭馆、一家洗车店,是好一大段的路,进入一片单位小区里。
那小区里多是些老槐树,绿树成荫;一排排方正低矮的楼房,后背像被烟熏烤过,砖红的墙面染着一片片的焦黑,又被爬山虎给层层累覆。
一群人就在楼栋间走着,迎面而来的不是老头儿老太太,就是一本正经的中年人,最后来到一片墨绿的车棚前。
强哥眼睛一亮,几步闪到一辆银闪闪的铃木摩托前,抚了抚它的皮座,又蹲下身,大着眼打量它两根粗大的排气管。便对黄毛笑骂道:“草,李振华,买了摩托不跟我说?”
黄毛腆着脸陪笑:“哥,这哪是我的啊。跟王哥借的,玩儿个把月还得还回去呢!”
强哥便站起身,领了他们又往前行,经过了约莫七八辆灰扑扑的旧自行车,就见突兀地晃出个大大的身影来。那东西蒙了套黑漆漆的罩子,明显比两边轮廓大上一圈;再将罩子一掀,竟是辆很漂亮的哈雷,就是有些旧了,车身微微掉漆,下面的管子也生了点斑驳的黄锈。
刺头儿舔舔嘴,在一旁啧啧道:“这才叫摩托呢!”黄毛在一旁也望得出神。
强哥就大开合地抡腿一跨,从车把上挂着的眼睛袋里捏出一副大墨镜,拽拽地一戴,再插上钥匙。就双臂平平地将车头把握紧了,头略略一昂,脚底“哐,哐”地猛踏启动绳。
就这么一劲儿狠踩五六下,只听清脆一响,车“嗡嗡嗡嗡”地轰鸣而起。尤水平在一旁愣住了,心脏竟跟着跃跃欲试地狂跳,只觉周围的空气都随车狂野地振动起来。
刺头儿“呕吼”地跃起怪叫,也不管强哥允不允许,就骑上后座,直拍着强哥的后背道:“冲丫挺的,太他妈帅了,强哥带我走啊!”却被强哥骂一个“滚”字,笑着踹下了车。
“轮得着带你这孙子吗?要带也带我媳妇儿呀。思雨,上车!”强哥对刺头儿骂着,转过头,对宋思雨勾了勾手,又拍拍身后的皮座。
宋思雨往张兰身上躲了躲,搀她更紧了,遥遥对他冷哼道:“谁坐你的破车?我们几个女生自己去!”说着,推促张兰和其他两名女生,急着要走。
另一边黄毛也把摩托骑来了,就横在强哥车前,又眼馋地瞧瞧他的,咽口唾沫道:“哥,这车真帅!多少钱买的?我有机会也整一辆。”
强哥瞧也不瞧他一眼,随口一句:“二十万吧。”半晌没有动静,就抬眼来看,见刺头儿、黄毛、尤水平几人都目瞪口呆,再也忍俊不禁,呵哧呵哧地大笑开来:“逗你们!我叔叔的旧车,他借给我了。瞧你们那副傻样儿,哈哈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