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的一个小村庄里住着一个特殊的老人。十年前从外地搬迁而来,没有子女,没有亲友,只有一杆老烟枪随身相伴。
这里的夏季酷热难耐,农民为了生存不得不弯曲了自己的脊梁顶着烈日播种,期待着秋日的收获。弯腰仿佛是对自然的屈服,对土地能施以馈赠的祈求。老人也一样,佝偻着苍老的身体。也许是幻觉,老人腰弯的更深,仿佛不是祈求而是一种深深的敬畏。只有腰间的烟枪挺立着,似乎是对苍天的控诉,讲述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年纪的关系,他并不能长时间的适应劳作。累了便坐在地头,抽着廉价的土烟草。眯着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竟也有了满足的意味。歇息够了,按灭烟草,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烟草装回烟草袋子。继续这场人与自然互相征服的战争。
老人有个习惯就是日落之时喝点白酒,唱一段京剧。简简单单的劣质白酒,到老人这仿佛是人间不可多得的珍品琼酿。每次喝的不多,一杯。老人京剧唱的很好,老人唱青衣,亦成绝唱。就这样,每天在这个泥土堆成的老房子里有酒香,有绝唱。
每日如此,常年亦如此。
十二年,老人在村子里生活了十二年,半塌的土房子成了村子里的一块异类。他和别的村民来往很少。有一天他找到村里的老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几天后,他死了。仅仅留下一封遗书,还有那杆烟枪,死的干干净净。
来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