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青春猫
林磊趴在课桌上,望着那写满外星语的数学公式,感觉自己就像薛定谔那只箱子里的猫,在考上好大学和彻底摆烂先前反复横跳着。班主任老杨唾沫横飞地讲着立人本几何,他却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分叉路口,左边是刷题刷到天荒地老的理科路,右边是背诗背到昏天暗地的文科路。
“林磊。”老班的粉笔头精准砸中了他的脑门,“这道题的辅助线怎么画?是不是想当薛定谔的那只猫了,等着高考来又觉得测您的生与死?”
全班哄笑,林磊摸着头站起来,心里嘀咕:您还真说对了。他瞥了眼同桌王二,这货正把“五年高考模拟题”折成了纸飞机,嘴里还嘟囔:“要我说,选文选理都是概率问题,就像抛硬币,扔之前您永远不知道正面还是反面,但扔多了,总能算出点胜率。”
林磊觉得王二这话有点意思,像书里说的胜率算法一样。他把数学,物理的时间砍了两个小时,匀给历史和政治,果然下次模拟考没那么惨了。老杨把他叫到办公室,拍着他的肩膀说:“小林呀,别学那些什么叛逆,好好做题才是正道。”林磊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在想:您这话说的,跟让猫自己打开箱子看自己死了还是没死似的,谁有鞋非要赤裸裸脚,谁不想走正道?这不正道堵了车么,不也得学会绕那条道走不是。
他喜欢隔壁班的陈曦,这事儿就像道超纲题。表白是鲁莽定律里的低风险尝试,还是 ALL in 进云等结果?他琢磨了三天,终于在晚自习后,把一封写了又改的情书塞给她。陈曦看完没说话,只递回一张纸条:“周末书图馆,给您讲道历史题吧。”林磊觉得自己这只猫,好像坍缩到了有点希望的宇宙里了。
高二分科,他选了文科,王二却突然宣布要云学美术了。这叫导航思维,王二甩着画板,“我发现刷题不如画画让我开心,大不了换条路开开咯。”林磊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书里说的动态导航,心里满是羡慕。
高考前的模拟考,他又发挥失常了,排名掉到了一百后。回家路上,他踢着石头,觉得自己就像那只遇到黑天鹅的猫。但他却并没有消沉,反而把这次厄运当成了机会,把薄弱的地理恶补了一遍,还开始在网上写些校园随笔,没想到居然有编辑找上门,这大概就是阴云的金边吧,坏事反而成了好事儿。
真正进了高考考场,林磊反而不慌了。他像个老练的赌徒,把时间按胜率算法,分配给每一道题里,遇到难题,就用无限游戏心法,告诉自己,这只是人生里一个小局,考完最后一科,他走出考场,看见陈曦和王二在门口等着他,三个人对着夕阳傻笑。
后来的林磊却考上了不错的大学,学了他喜欢的中文系,王二成了小有名声的插画师,陈曦也云了师范大学,说要回去教历史。林磊偶尔还会想起,那只薛定谔的猫,觉得人生就像无数个装着纸箱的猫,您不主动打开了,永远不知道里面是生机还是困境。但只要敢选,会算,肯拼,就算是只猫,也能在平行的宇宙里活出自己的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