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过得好的同学,大体还是那群父母有本事的孩子。”晓薇姐说道。晓薇姐,27岁,刚刚辞掉上海月薪两万的工作,回到小县城,准备结婚。晓薇姐的父母在邻近的市区为他们买了一套婚房,正在装修。在我们小县城里,晓薇姐是还算殷实的家境。
“晓薇姐,魔都月薪两万的工作,你舍得辞掉啊?”晓薇姐笑了笑说道:“老大不小该嫁人了,我在外企工作,结婚生孩子照顾娃,稍不留神,位子就会被别人所顶替。在上海,两家人凑在一起连一套房子的首付都凑不出来。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出生后每天跟着我居无定所的栖居在出租屋里,更不想连孩子以后上学都成为一个很麻烦的问题。退一万步说,就是能够凑出房子的首付,我也得背着几百万的贷款,成为一辈子的房奴。地域跨越,如果不沉重点,社会秩序,不就乱套了吗?”
原来,当野心过大的时候,富人也变成了穷人。“像我的一个同事,她刚去上海,就将近千万买了一套房。她工作不到两年就升为主管,一者有能力,二者稳定。大城市里,从来不缺乏有梦想且有能力的年轻人。但像这样一掷千金买套房的人,却很鲜见。”第一次,有钱人成为一个更加宽泛的概念,一个好像我无法把控边际的概念。晓薇姐说道。晓薇姐的语气很平和,难道离开那座城,她就那么心甘情愿,没有一点点不甘心吗?
晓薇姐继续道:“古人常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大概,就是这么个儿理。何况,我家的条件还算不错的。上海那个地方,呆两年,便足以影响你的一生。看过花花世界,也逐渐内化一种生活方式,就够了。晓薇姐的话让我思索:大城市真正的意义,或许并不在于定居于此。而是你在那里,内化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精神与气质。原来,当很多人挤破了头去大城市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搞懂:大城市的真正意义在哪里?
晓薇姐继续道:“我还有村子里的同学,很早就不读书了,到现在还没有娶上媳妇。成天吊儿郎当,只剩村子里的几间平房,也没有车,甚至连彩礼钱都拿不出来。还有一些女同学,现在有的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我很少与她们联系,也屏蔽了她们的朋友圈。因为,不知道要与她们说些什么。比起他们,我还是很幸运的。”晓薇姐的语气,从些许无奈到有点自负。
人,好像不自觉间就被分为三六九等。晓薇姐好像被我带起兴致,说个没完没了:“放眼望去,村里的孩子,长大还是村里人;公务员的孩子,长大了也大多在政府机关工作:知识分子的孩子,长大了还是从事着一些稳定的工作。这个世界上存在极端:特别穷的孩子,有一天可能会很显贵,但只是凤毛麟角。与生俱来的出身,便带着一种气质。古人常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儿。”
如果将出身安在金字塔上,你在金字塔的哪个部位?每天回家的那条路,都有很多烧烤摊,大多坐着一群年轻人,他们的电动车停放在一旁,带着与生俱来的乡土气息。他们经常喝很多的酒,直至喝醉,骑着电动车回家。喝醉了的他们,在大马路牙子上拼命的大喊,我不知道他们在喊些什么?他们醉醺醺地看不清路,可他们的电动车,却是飞一般的速度。叛逆的背后,一定有很多愁苦吧。之前的我,每次看到这些青年,都觉得他们对自己不负责任。而今天,我竟然对他们有一丝丝同情。
我记得:当我们都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觉得我们都一样。而不知从那个时刻起,一些东西好像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当既定着时间表的人生任务没有完成时,我们似乎开始显得格格不入。其实,在一开始,我们就不一样了。世界其实说简单,也复杂,更深刻。
记得小时候,我们总写一篇关于“我的梦想”的作文。应该没有一个孩子写下: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工地的搬砖工人吧?而后来,真的有很多孩子,在长大之后,成为了搬砖工人。因为,站在风口浪尖把握方向的人实在额凤毛麟角,而更多的是需要一些亲手“建设”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富人,但是在你看不到一些角落,“藏”着更多的穷人。世界,注定是由悲剧奠基的!出身,也便注定了悲剧的宿命!
溪语溪寻:如果您也喜欢小溪的这篇自白,请为它亮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