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是今,群雄并起,诸侯割据。朝廷无能,危在旦夕。所处之村庄豪绅,乡间壮汉,无不蠢蠢欲动。连年旱情,民不聊生。朝廷也不赈灾,也不慰民。数年间,国家四分五裂,有能者居要害,守险峻,佣兵数十万。差者,占山头落草,兵几千。
不赘言,单言西北战端。
西北一霸主,姓朱名刚字毛炯,泉山人士。常年霸占洛城,手下良将十人,谋士三名。其中以军师罗凤最为出名。
数月前得到战报,西南的王辰率军两万,以少胜多,战胜陈光,得铁骑数千,新增步足三万,风头一时无两。
细作前日来报,陈光最近兵向异常,洛城有可能就要面临大敌。朱刚紧急召集军师商议商议对策。整座城池都陷入阴霾。
洛城城南,有户人家,以前是洛城大户,因父亲迷恋奇门遁甲,邀请个妖道常年做客,求教长生之法,妖道也不知如何蛊惑人心,大户散尽家财,如今败落不堪,父亲也因常年吞食自己炼制的半成品丹药而早逝。
如今只剩一母一子。妖道不知去向。而这孩子刚成年,没吃过苦,更不会耕种,突遇败落,也是惶惶终日,但见母亲比自己消瘦更甚,便想从军,毕竟自己饿不着,而且从军军队也能给母亲半年粮食。
于是,偷偷报名。
明天,便是前往部队的日子了。儿不孝。
籴米回望一眼破败的祖宅,看了眼手指干瘪,眼睛微微凹陷的母亲,擦了擦眼泪。握了握拳,出发了。毕竟,有时候,离别,伤心了连句话也说不出口的。
惨当炮灰
“啊,小兄弟,来这半年了吧,怎么还是这么瘦弱,这敌人来了一巴掌都能把你拍地下!”说话者姓程名含铜,生性爽朗。看没人理自己,哈哈一笑,带动着杂乱的胡茬在空中乱抖,仿佛好久没洗脸,头发胡茬已经粘在一起。
自然,这个人口中的小兄弟就是籴米。籴米瞅了眼前让自己生厌的人,眼睛一翻,也没去理,毕竟自己身体瘦弱,受欺负也成了家常便饭。
“呦呦呦,我们的籴米以前嘴巴不是厉害的狠么,咋不吭声了,估计是他那傻爹炼的丹也喂给他吃了,把脑子也吃傻了,哈哈哈。”这人籴米认识,姓王名助,以前跟籴米同村,好偷鸡摸狗,曾去籴米家偷过东西,被揍,后来籴老爷手下留情放了他,没想到在这冷嘲热讽。
籴米眼睛怒睁,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把王助扑倒在地,举起拳头要打,但是王助身边有两个手下,见事不好果断拉住籴米,把籴米掀翻在地。
“住手!”程含铜呼哧着打结的胡茬,“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散了散了!”
程含铜放话,如果不给面子,也没什么好果子,王助带着俩人撤了,走几步回头,一人朝籴米方向吐口吐沫。
程咬铜微笑着拍了拍籴米肩膀,“别介意啊兄弟。”
籴米甩甩肩膀,看了一眼程咬铜,一句话没说,拍拍身上泥土,也离开了。
是夜,三更十分,轮到籴米巡逻,远眺探马回报,有要事。“奇怪。”籴米心里嘀咕。半夜各个将军紧急召集在中帐,籴米蹑手蹑脚,在中帐外远眺。
第二日,鸡鸣时分,天刚破晓,便大帐外全体集合。
将军举起长矛,长视下面军队,喊道“我们已经驻扎在此处月余,刚据细作回报,王辰匹夫,聚集五万人马准备攻我洛城。我们这是洛城第一道防线,绝不能丢。两军对垒,智足者胜。我探知王辰已经到了下风谷,我准备带人前往,将其歼灭!我军必胜!”
将军说完,下面摇旗呐喊。
下午,整顿完,驻扎处所有强壮,训练合格的军士便出发迎敌。驻地仅剩老弱。当然,籴米毫无悬念的留了下来。
“哈哈,兄弟,哥陪你。”声音如此粗犷,必然是程含铜。
“你留下作甚。”有些接触后,籴米对程含铜的抗拒也减轻了许多。
“外面九死一生的,俺可怕死。而且这粮草这么多,也需要俺驻守。”
“什么?粮草运来了?”
“可不是咋地,昨天分五个批次运来的,那一车车粮食你没看到啊。”
籴米有些不好的预感。中午吃饭,让程含铜带自己过去看看粮食。
程含铜也不知为何对籴米天生多一份信任,明明粮草不轻易示人,但是还是用特权让籴米过去看了眼。籴米小刀划了一袋米,瞬间心惊。
“晚上你去我那,我有事与你商议,切记切记。”
“俺还得守粮食。”
“守天王老子你晚上也过来!”
已然夏天,闷热难耐。程含铜还是如约前来。
“找俺啥事。”
“听着,最近,王辰要来偷袭营寨,而我们营寨就是个诱饵,所以他来偷袭的时候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你说啥?”
“我们寨中精兵强将已经撤离,只留下老弱,这么薄弱的防守,为何要把粮草运进来?我打开粮草,发现里面有硫磺!如果成功诱敌进来,再用火攻,敌人必将重创!不过,谋略再好,你我也必死无葬身之地!”
“那可咋办?”
“火攻,得占有力高地,所以我军应该在附近山头埋伏,敌军想偷袭我们,必然远处匿身,夜半急行军,走山路。西边那处山林正是绝佳位置。如果火攻得手,敌将定超南逃跑,因为南边有水有路,以我们军师的智谋,定会着一将军在南边埋伏,等着入伏击。”
“但是,我想还有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