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朝圣的路上

2019年深秋,我到四川川西北的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走了一趟。那里藏、羌、回、汉多民族醇厚的人文历史和独特的自然景观,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但仔细回想品味,令我感受最深的,还是从成都经都江堰去汶川、茂县、松潘等地往返几百公里的路上。

这是一条朝圣的路。古往今来,有多少虔诚的人们,怀揣对幸福的追求和梦想,历经千难万险,沿着这条路,去往自己信仰的圣地,探寻心灵的慰寄,朝拜心中的圣者……

物转星移,光阴似箭。今天,这条蜿蜒曲折的出川古道,已变成宽敞曲直通往阿坝州州府马尔康市的高速公路。在逶迤陡峭的山岭和咆哮奔腾的江水之间,“大巴车”跨桥涵、过隧道,盘桓而上。

行走在朝圣的路上,我想起2008年5月12日的汶川特大地震。就是这条路,80%的路面、桥涵和隧道损毁,数十处山体崩塌,交通阻断。危机时刻,共产党员纷纷挺身而出,冒着余震的威胁,率先冲入“不可触碰”的地方昼夜奋战,及时地把这条抢险救灾,恢复重建的生命线贯通到地震震中的汶川映秀镇。人们忘不了,震后的映秀镇是一片倒塌的废墟,只有一支旗杆屹立在学校的操场上,旗杆上还飘扬着国旗;人们忘不了,大震来临的瞬间,是一名人民教师背负千斤重力,抵住即将垮塌的墙壁和门框,牺牲自己,换取40多名学生逃生;人们忘不了,映秀小学那位校长,面对学生家长的哭泣,忍着巨大的悲痛,沉默着连续三天三夜挖掘不止,寻找他的学生。然而,不远处是他的家,母亲、妻子仍埋在废墟下生死不明;人们忘不了,映秀镇原“漩口中学”为什么改名为“七一映秀中学”?那是因为4654万元全额援建款是共产党员的“特殊党费”。

行走在朝圣的路上,我看见沿途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楼堂馆舍,一排排鳞次栉比的崭新住宅,一张张洋溢笑容的脸;我看见羌寨古朴的石屋,雄奇的碉楼,藏民温馨秀丽的家园,古城松潘回族青砖碧瓦的洁净小院。我更看见大震后,党中央、国务院“全国对口帮扶”的决策和措施,在川西北大地上生根、开花、结果。仅就山西省帮扶茂县重灾区为例:自2008年到2018年十年间,山西省把茂县作为本省原有119个县(市)的第120个县来建设。从基础设施、卫生医疗、居民住宅、交通道路到广播电视等各领域全方位援建。茂县地区总值(GDP)由6.6亿元上升到34亿元;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由12120元增加到29368元;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由2417元增加到11892元。震后十年的茂县不仅是浴火重生,更是在废墟上实现振兴崛起。从悲痛走向豪迈的灾区人民发自内心地说:只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才会有“一方受难、八方支援”人民至上的奇迹出现。

行走在朝圣的路上,我来到松潘川主寺镇“红军长征纪念碑碑园”,缅怀革命先烈。被誉为“中华第一金碑”的红军长征纪念主碑,座落在园内的元宝山顶。609级台阶,象征红军长征时的609次战役;碑座用汉白玉雕制,寓意红军在这里翻越五座雪山的艰苦历程;碑身为亚金铜贴面的三角立柱体,象征红军长征的一、二、四方面军三大主力部队;碑顶是一位红军战士高举双手,一手持枪、一手持花,寓意红军长征的最终胜利。在阿坝州选址建设红军长征纪念碑园,是因为红军在这里迂回的时间最长,战斗次数和召开的会议最多,雪山草地长眠的英魂忠骨也最多。在这里,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同张国焘的分裂主义作了坚决的斗争;在这里,党中央毅然决然地坚持了北上陕北,朝着革命圣地进发的正确路线。我肃立在红军长征纪念碑前,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小学课文里:《金色的鱼钩》中,那位红军老班长忍着饥饿,躲开年轻战士,咀嚼鱼骨、草根,牺牲在茫茫草地;《一袋干粮》中,那个仅13岁的女卫生员小兰,为给伤员省下口粮,把野草放进包里充当粮食,天天背着伤员煮草充饥;《丰碑》中,红军军需处长把少有的衣被送给战士,自己穿着单薄褴褛的衣服,在雪山寒风里,依偎着岩石冻成一座丰碑的壮烈身躯……扪心自问,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们视死如归朝着胜利的方向,去寻找革命的圣地?是信念、是初心、是信仰!

行走在朝圣的路上,我获知:继成都经都江堰,汶川到阿坝州州府马尔康的高速公路贯通后,又一条成都至兰州的高铁线路即将贯通。这是一条全长727公里,纵贯川西高原和阿坝州茂县、松潘、川主寺、黄胜关、红原、若尔盖等区域的出川大动脉。一条条“天路”是内地连接川西北的经济振兴路;是深入祖国大西北的战略保障路;是沿途地区完全融入国家“一带一路”宏伟蓝图的希望路。更应该说:这是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铺就的一条繁荣昌盛,幸福万代的光明之路;是共产党人坚定信仰,奔向共产主义人间天堂的朝圣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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