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如风,关怀似火。
那一年的野裳总会露出一种憧憬未来的梦幻般的微笑,偶尔又会突然难过的变身忧愁女神。野裳总是会在上课的时候一个人埋头写一些忧郁的话语,碎碎念的小声读出感情来。
更多的时候她会望着窗外来来往往低年级的学弟学妹发呆,我每每顺着她的目光只能看见盛夏当头,对面教学楼的影子挡住一半的日光,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野裳,你总在看什么?
看风景。
什么样的风景,为什么我看不到?
野裳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我。我知道她不想说亦不逼她,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我们偶尔,也需要空间。于是,专心算手上的数学题。
因着歌尽的小小梦想,又或者说我们几个终于在最后的日子里懂得悬崖勒马,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学习生涯。
12岁之前我们几个虽然说不是什么一等一的尖子生,但是自小乖巧懂事,惹人怜爱,成绩也算上游,一场青春的叛逆时期,在我们还不认识彼此的时空里,我们各自安好着,自以为是的堕落着,成绩也在短短两年时间里一落千丈,那时想要用两个月时间去记忆过去三年的知识,委实有些举步维艰。
因此呕心沥血,海底捞针,水中捞月,千辛万苦,绞尽脑汁,如履薄冰……都不足以来说明我们凸起的想要上学的决心,为此那些枯燥无味的起早贪黑一分一秒都显得尤为珍贵。
而野裳虽然说也会跟着我们一起努力学习,但是却比我们镇定自若的多,那一段时间我们终日惶惶不得而眠,野裳却总能早早入睡。
乔恩因为压力大的缘故一月暴瘦10斤,而我时刻贯彻自己用了脑就要补的理念狂吃狂喝,导致我的体重蹭蹭蹭的往上涨,以至于后来7年的时间里人气骤然下降,连与我家大门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歌尽还因此嘲笑了我很久,余娘也没少嚷嚷着让我减肥。
彼时毕左左早已没有和野裳在一个班里,他们之间注定只是那短短一年的“朝夕相处”,而后也不过是在诺大的校园里,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潇洒而走,一个默默跟随。
虽说日子过的稀里糊涂,却也有不少趣味,班里的同学越发和善起来,彼此之间也变得浓情蜜意。
无论是三年相识两年相知亦或是一年相处,其中或多或少的依依惜别和恋恋不舍,却是真实的存在于那一隅直角转弯地高楼大厦,旁边的那一抹竹林深处自然规律的人情冷暖昭然若揭,顺应伦常。
无论有多少想说的话,多少想做的事,多么不想分开的人,也都在岁月长河的落日余晖中将中考拉开帷幕。
应着不知是诅咒还是预言的6月25日,如期的下起了大雨,这一下便是三日,直到中考结束的那一天也并未有半分消停的迹象。
那一年是2011年。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尚不知情爱为何物,亦因着家训不许早恋便从未怀有任何心思,唯一不舍的人便是那四个小女魔头。
天气甚是不好,余娘在家面壁思过亦不曾去学校,但是她还是偷偷摸摸抓了她妈的手机在高考前一天给我们发了加油的短信。
考不上别说是我余娘罩着的人,我丢不起那人。
虽说是只言片语,又是恶婆娘的语气,但是字里行间明显的担忧和紧张像是她亲临战场,暖意如烛光顶尖的烈火袭来,在这湿湿黏黏的盛夏里烤的人热乎乎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