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变》第三章、水莲心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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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自古就有着自己的潜规则和不成文定律,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没有良心、正义和原则,成就了太多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有些事你是无能无力,有些事你更是无可奈何。

秦昭心中烦闷,独自一人在散步,不知不觉来到后院,在一间厢房门前停下,于是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请进,门没有关。”

秦昭推门而入,一位白衣女子坐在床前,手中摆弄着一件衣衫,她就是秦昭从颜府救出的那位水莲心水姑娘。

水莲心抬头一见是秦昭,立即起身相迎。

“秦大哥,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秦昭回道:“我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你在做什么?沈彤呢,没和你在一起?”

水莲心应道:“沈姐姐去拿针线了。”

秦昭奇怪的道:“怎么,她还会针线活儿?我可从来没听见过,她的手拿剑还可以,拿针可就笨手笨脚了。”

这时,沈彤正好回来,听到了秦昭的话。

“这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说本姑娘的坏话?”

秦昭见她回来,陪笑道:“沈大小姐剑法超群,针法绝妙,谁敢说你的坏话。”

沈彤经过秦昭的身边,踩了他一脚。

秦昭吃痛,旁边一闪,道:“下脚这么重。”

沈彤白了他一眼,道:“谁叫你挖苦我。”然后将针线交给水莲心。“你的衣服破了可以让下人去补,何必自己动手?”

水莲心接过针线,幽幽的道:“我本就是下人出身,这些事都做惯了。在这里能有个栖身之所就很满足了,怎么还能添麻烦。”

沈彤安慰道:“水姑娘,你这就见外了,进了六扇门的人就是一家人。”然后看到了床上的衣衫,拿在手中。“这是谁的衣服,好像不是你的?”

水莲心低着头,小声道:“昨天我看见几个丫鬟在洗衙役们的衣服,自己闲着没事就帮着一起洗了。洗完晒干后看见有几件衣服破了我就拿了回来,打算给补上。”

秦昭劝道:“这些事情让其他人做就可以了,以后你不要管了。”

水莲心听了,点了点头。

秦昭拿过沈彤手中的衣服,看了看,道:“这不是我的衣服吗,前几天还穿呢,发现袖子破了一个大洞就脱下来扔在一边了。”

沈彤打趣道:“你们这些大男人就是粗心大意,衣服什么时候破的都不知道。”

秦昭没有理她,挠挠头皮,对水莲心道:“既然洗干净了,就麻烦水姑娘帮我再补一补。”

水莲心接过衣服,道:“秦大哥放心,我一定给你补上。”

秦昭一拍脑门,道:“水姑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水莲心盯着秦照,道:“什么事?”

秦昭正色道:“颜雄一倒,现在的京城差不多都在刘喜的掌握中了,内外城中皆是东厂的眼线。虽然将你从东厂手中救出来做得天衣无缝,但是时间一久难免露出蛛丝马迹。沈大人为人谨慎做事小心,东厂抓不住任何的把柄,刑部才可无事至此,为了各自的安全我们决定将你送到别处安身。龙虎帮乃是京城的第一大帮,两位帮主跟我更有着过命的交情,你在那里比在这里还要安全。”

水莲心听了,沉默不语,身子颤抖,好像在抽噎。

“我本就是孤儿,是颜大人收留的我,没想到颜大人一家遭了大难,我又成了孤苦一人。更没想到上天又让我遇到了你们,如今你们又要赶我走,开始嫌弃我了吗?”

水莲心边说边哭,声音悲切,似乎非常的伤心。

秦昭的心不禁软了下来。

沈彤急道:“干什么,要赶水姑娘走我第一个不答应。龙虎帮虽然放心,可帮中都是男人,一个女孩子如何生活。这是你出得馊主意?”

秦昭见沈彤拦着,有赖上了自己,无奈道:“这是大人的意思。”

沈彤道:“我爹那里我去说服他。水姑娘哪里也不去,就在六扇门住着,我倒要看看东厂的那些走狗敢不敢进六扇门撒野。”

秦昭知道沈彤的脾气,她认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既然有她从中阻拦,这事难成。

“既然如此,这事我就不管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出门办案,我回去准备准备。”

沈彤奇怪的问:“办案?什么案子?我怎么不知道。”

秦昭看了水莲心一眼,应付道:“不是什么大案子,只是去抓一个小毛贼。你们聊,我先走了。”

秦昭怕沈彤继续追问,所以赶紧闪人了。

冬天的早晨,天地间像罩纱巾似的,一片白蒙蒙。太阳迟迟升不上来,天气非常的阴冷。

秦昭与雷冲在城隍庙的门前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锦衣卫的人连人影都没等来。

雷冲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奶奶个熊的,这些锦衣卫的狗腿子怎么还不来。这么冷的天,老子的手都快冻僵了。”

秦昭倒是不着急,静静地听着雷冲叫骂。

这时,朦胧的雾气中出现了一个孤单消瘦的身影,步子轻盈,缓缓地向秦昭走去。

秦昭扭头一看,见是水莲心,忙翻身下马,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出六扇门吗?”

水莲心对秦昭的责备充耳不闻,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件衣袍,道:“秦大哥,昨天听你要出门办案,我连夜将你的衣服给补上了,早上我去还给你发现你已经离开了,我从衙役们的口中得知你在这里,所以我特意赶过来把衣服交给你,希望你路上用得着。”

秦昭听了,有些过意不去,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他接过自己的衣袍,发现破的地方已经绣上了一朵莲花,亭亭玉立,十分好看。

由于雾气太大,水莲心一路走来,身上有的地方已经被打湿,头上的发梢儿更沾有水滴,摇摇欲坠。秦昭盯着她,忍不住伸出手,为水莲心弹去水珠。

“外面很危险,你还是早早回六扇门,免得让人担心。”

水莲心点头答应。

水莲心一走,锦衣卫的人才姗姗来迟。高能在数名侍卫的陪护下来到秦昭的面前。

“秦捕头,来的挺早嘛。”

雷冲愤道:“姓高的,我们都等了你一个时辰了。”

高能回道:“大胆雷冲,你敢对本大人无礼,信不信我到刘公公那里告你一状。”

雷冲应道:“有种你去,雷冲怕你不成,一群东厂的狗腿子。”

高能气道:“你说什么,来人将雷冲拿下,给我教训教训他。”

几名侍卫听到命令立刻将雷冲包围,雷冲也不示弱,将背后的九环大刀提在手中,怒视着锦衣卫的人。

“住手。”沉默的秦昭一声大喝,声音灌入了三分内力,众人心神一震。

“高大人,我们是奉旨办案,可不是在这打架斗殴。耽误了要事上面怪罪下来,高大人官高两级自然要比我等麻烦。还有六扇门的人都是出身草莽,虽然为朝廷办事,却也不受朝廷的约束,高大人在我等面前最好不要摆什么官架子,我们可不识这一套。”

高能贼眼一转,思前想后,知道秦昭所言不假。

“那好,本大人就给秦捕头这个面子,不过秦捕头也要管好雷冲,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秦昭一言不发,拨马向城外走去,雷冲紧随其后。

雷冲追上秦昭,问道:“难道我们带着他们真要去抓捕颜雄?”

秦昭道:“谁说要去了,先陪他们转上几天再说。”

雷冲心中明白,笑道:“好好好,让这帮狗腿子傻傻的跟着吧。”

高能在后面赶上来,见秦昭二人在说话,问道:“二位可是商量案情,为何不让本大人听见?”

秦昭没有搭理他,雷冲因刚才的事只“哼”了一句。

高能找个没趣,将气出在了自己的手下。

“你们这几个笨蛋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几个侍卫低头不语,心中却是骂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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