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只要是爱情,晚点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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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见曾洁是在一次小型的初中同学聚会,同城的几个旧友知道我买了台新车起哄要我请客吃饭。


像我们这群三十的单身狗经常以联络感情为由聚餐打牌K歌。

丹宝是我们这群人中唯一的女性,三十岁不结婚整天混在男人堆里,我们一直视她为雌雄同体,所以吹牛皮时也从来不忌讳她,你正儿八经的夸她有容乃大,她能一秒钟出戏说:你夸我身材呢还是夸我胸怀啊?

那天因为她带着曾洁同来赴约,那帮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土匪”突然就一秒钟变绅士了,丹宝在一旁忍着抽疯般的表情各种心知肚明的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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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曾洁,我们小学就是同学,她坐我前面,长相秀气说话也秀气,无聊时逗逗前排的人时,她的同桌敢跳起来干架,而她永远是那个还没说话脸先红的女孩,所以我尤其爱看她想生气却又不知道表达生气的表情。

我记得六年级的那个冬天,不记得具体闯了什么祸了,时间就是这样爱捉弄你,背景已经泛黄褪色,细节处也早已忘记,但当时的心情却一直耿耿于怀。

那时候我经常以欺负前后的女生为乐,平日里对我这个优等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班主任那次却大动肝火。

我站在南方寒气逼人的老旧阳台上足足站了一个下午,刚开始还为不用上课而乐呵呵,后来逐渐失去耐心,看了会着操场后的山景顺便思考一下看山还是山的境界,接着抠了下脱落的墙体,用手扫窗台上积落多年的尘直到手指磨出血印,无聊烦躁过后是恼怒。

班主任敢跟我来真的我下次就敢考个零分给她看,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上午送作业本去老师办公室时看到曾洁也在班主任那里,莫非是她告状.....

一个激灵,这见鬼的冬天真是冷到心里了,我努力说服自己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但事实是我特别沮丧,比失望多一点比绝望又差一段的煎熬,总之后来我再也提不起兴趣去捉弄她,某些看不见的东西在那个冬天的下午坍塌了,美好或者纯洁或者更多我无法描述的细微触动.....

真正让我讨厌她是在初三那年,我们初中又分在同一班,我的同桌及死党大宇----那时候的死党意味着在那两平方不到的天地里绝对坦诚衷心掩护义气,不知道他哪跟筋不对偏偏喜欢曾洁。

在教室外有个偶遇什么的能激动一整天,学校才那么点大,我视他于被门夹后的后遗症,终于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替他写了封情书。

他拿着我的那笔署名是他的字既兴奋又忐忑,问我: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吗?

我哼了一声:一点兴趣也没有。

在我的意料之外他们开始谈恋爱了,我认为是荷尔蒙在那小子身体里乱窜的阶段整个人显得更加英气才俘获芳心,大宇认为我的情书功不可没,所以他的快乐和甜蜜也从不吝啬的讲给我听,为了革命友谊不让我落单,他怂恿我也去谈恋爱。

当我终于在两个月后宣布恋爱后他们却分手了。

大宇变得越来越沉默走神,他不想多说的眼神告诉我是对方要分的手。至于为什么,我居然不想知道,或许为了维护兄弟的尊严,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看好曾洁是认真的人。

从此我见她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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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匆匆,转眼就到了不谈婚论嫁就如同犯罪的年龄,被家人审判,被三姑六婆审判,被社会道德审判。

在遇见曾洁之前和大宇喝过一次酒,他正在闹离婚,这些年他比起我们这些在外拼的人过得正常多了,高中毕业,大学落榜在小镇上开了家餐馆,买房结婚生子,到底是无爱不欢意难平。

他说:不甘心唯一的一次爱情都那么黯淡,想再尝尝爱情的滋味,想出去走走。

我说:兄弟,醒醒,爱情靠想象,和谁过不是一地鸡毛,为了生存,为了维护各自的尊严,为了保持原来的惯性,要么不肯让步,要么失去自我,就算你选择的是她,你能保证你的生活会好点吗?你舍得她陪你吃苦吗?当你舍得的时候她已跟别的女人无异,也许会有更多无力感横亘在你们之间.......

盛夏的夜晚在人声喧哗中依然很热,有些话就像身体里控制不住的不断冒出来的汗一样,很快蒸发,留下一身的别人不可觉察的臭味,连自己都嫌弃。

你爱过吗?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在沉思中睡过去了, 他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好像每个我愿意上床的女人都爱,但不够爱到为对方放弃自由。

他苦笑一下:真羡慕你。

我也羡慕你,发自内心的,与一个人结发需要多大的勇气。

可是大多数人不会绕着路去考虑需不需要勇气,而是单纯的需要一个人来结束孤单,我是大多数。大宇说。

他说的没错,思考大概就是灵魂在大脑里迂回着跑马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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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次见到曾洁时我以为我会难掩对她的愤慨及厌恶,实际上我根本没认出白衣红裙笑着走进来的人是她,华子叫出她的名字,我的心里唏嘘着女大真的可以十八变,笑容气质谈吐着实让人找不出讨厌的理由,可我就是不待见她。

她一路问过来要我微信时,我说我不玩微信,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我,只有丹宝一把拿过我桌上的手机嘟囔着:不装你会死啊。

我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曾洁尴尬的神色,其实也就那么一瞬,我突然觉得挫败,什么话也不想说。听到她一一回答单身狗的话“我回来几天了,明天上午走”“在广州”“做助理”......铺垫够了只为得到一句“还单身呢”。

下半场K歌,同行的人都往我的车里钻,我听见后方丹宝说:保时捷你不坐啊?

你去吧,华子一个人呢。

我回过头看到曾洁推掉丹宝的手。心里的柔软就像不小心被人撞了满怀,本该恼怒,一觉察是个美人,还没来得及乐人家都走远了,只剩下惆怅。

K歌时没忍住去翻了她发的朋友圈,大概看的出暖心充满活力和正能量,不知道大宇再见到她时会作何感想,于是发了一条微信过去,他回复:等我。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有多,大宇打电话来说能否带她到门口。我看了看角落里正点歌的她,大步走过去弯腰在她耳边说:有个老同学想见你。

她大概是被我突如其来的靠近吓着了,身体往后本能的退,眼神里是惊慌过后的如水温柔,我依然能辩出这还是十几年前那个胆小怕生爱脸红的小姑娘。

她示意没听清,我只好又靠近她耳边说了一遍,这一次我闻到了她淡淡的发香,清淡似无,很好闻。我甚至能听到她局促的呼吸声,她眼睛转了一圈对上我的眼神,好像明白话有所指,转身拿包随我离开。

我引她来到大厅,看到大宇器宇轩昂的模样总觉得是错觉,他那微微凸起的肚腩与身旁这个清雅如花的女人显得有些讽刺。

我又独自回到k歌的包厢,唱了一首【十年】,索然无味,怅然若失,很累很想睡觉,睡着了灵魂就可以停止奔跑了......

深夜快两点时,曾洁在微信上呼我,我放下手头的工作开车出门。我笑自己大半夜的睡不着不就是在等这一刻嘛,我希望大宇的婚姻顺遂,先死心,再脚踏实地。

我把大宇扛上车,曾洁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说:真是麻烦你了。

我依然一副扑克脸:这句话我对你说比较合适。说完看也不看她转身去结账,老板说那个美女结掉了。好吧,或许有些帐不能算那么清楚,有人情愿买单就行了。

那一次他们的重逢究竟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大宇的精气神好多了,一家人其乐融融,没再说起离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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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依旧过得不靠谱,在喧哗中索然无味,反倒是曾洁一个人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时常上传鲜花配自己做的家常菜的照片在朋友圈。工作似乎很忙,到处飞。有些人就是有能力帮孤单打上柔光灯。


又是一年夏天,丹宝打来电话叫我吃饭,到了才知道曾洁回来了,完了丹宝叫我等下送曾洁回镇上一趟。

我看到曾洁一脸尴尬的冲丹宝使眼色,慌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重要的事说三遍,

丹宝表情夸张眼神坦然的说:没事,你也知道我真没空,老同学一场没关系的,我从来就把他这个男神老板当哥们使,很够义气的.....

我打断她:我刚好要回去一趟,一起也好呀。

回镇上的路上我俩都没开口说话,她坐我后面位置,我想到一个细节,所有单独坐我车的不管与我有没有什么关系的女人,只有她没坐副驾驶。

呵呵!

好像没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这个人。

你跟丹宝好像很要好,你们性格完全不像。我试着打破僵局。

嗯,朋友还是旧的好。

这次回来玩多久?

明天走。

这么急啊,不多玩几天?我例行公事的问。

没什么好玩的,你看这两旁的建筑每次回来都会变模样,人也一样,父母老了,朋友更忙了,像我这种路痴一个人走在这城市里都可能会迷路。她自顾说着也爽朗的笑着,我觉得她也变了,不再那么腼腆害羞了。

下次回来可以来找我呀。我只好顺着话说。

哦,你不忙吗?

还行。

其实没什么话题,想知道的也都大概知道了,但沉默倒也不显得尴尬。

她是回来看母亲的,我有次从丹宝那里听说她的家庭有点特殊,父母离婚后都再组了家庭。我们下车后,她赶在母亲误会前介绍:这是我同学,他刚好有空送我过来。

她母亲对她很热情,但这种热情是待远到而来的客人,不是母女之间的那种亲热。

她母亲大概是摔到了手臂,擦过药水后更是触目惊心的红,没什么大碍,她应该是放心不下回来看看。

回来的路上她好像心情有点沉重,也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我说:等下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兴致勃勃的回我:好呀,叫上华子他们一起。

你做的菜应该蛮好吃。我突然说。

她咯咯咯的笑起来了:有机会来广州玩我做给你吃,还不错。

我们就这样打开了话匣子,聊吃的,聊彼此生活中奇葩的人事。我是彻底对她改观了,她乐观开朗,有足够的热情对待四平八稳的生活,像村上春树说的,她拥有很多小确幸,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她把最细微的感受放心里,把笑容放脸上。

后来一次闲聊也从丹宝那证实,她是个好姑娘:

她是我交友中的一个例外,待人处事很注意细节又不会轻易让人察觉,不婆婆妈妈不瞻前顾后,初中时候为了合群一帮女生凑一起八卦,她从来不讲人坏话,就冲这一点,时间距离如筛,我跟她没有被冲散。其实特别难能可贵,像我们是在同一个城市算是抱团取暖,但她算得上是没有血缘的亲人了......

丹宝说这些时脸上有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丹宝说得很对,人生有一知己能肝胆相照太他妈让人骄傲了,坐在一起话不多也不会尴尬,道不同也誓死捍卫对方的喜好,而且关键是时间沉淀过后的才弥足珍贵。

从小学算起,老天应该是给够了我和曾洁之间的缘,有些事情让我们有缘无分做朋友,我早已释怀当年她告状的事,现在想来或许只是一场误会,大概当年是对她太喜爱,少不经事无力排遣那种失望,继而开启心理自动防御模式,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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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春节她在朋友圈发了几张无字图片,对于这样的看图说话任旁人想象,我倒有一丝心疼,于是微信过去想陪她聊聊天。

一阵寒暄,如我所想她常年在外已经习惯,她喜欢靠阅读来打发时间,我们的阅读口味居然很相似。话题多的好像得排队,我还是忍不住问她:老大不小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你呢?她速问。

我为什么要结婚啊?一个人多自由啊,去哪里没人管,任何时候回去都没人管,爱干嘛就干嘛,最讨厌女人像个蚊子一样在身边嗡嗡飞,真的有冲动一巴掌拍死,所以我要做不婚主义者,话说你呢。

我----我当然想结婚啊,只是没有合适的。她语气轻松的说。

你要求高了吧,说说吧,我认识不少优秀男人。我脑子里开始搜集适合她的男人。

她迟疑了下:所遇是良人即可,我没那么多要求,知我冷暖,有彼此的空间,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再等等看。其实照你所说我觉得你也不是不想结婚,兴许哪一天你遇见了那个人并希望她管着你。

火星撞地球的几率。我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

好吧,我等着。我听到她也爽朗的笑着。瞬间觉得这个冬天也没有那么冷,不知她是否也这样想。

我问:考虑回来发展吗?

不知道,怕了江南的湿冷,哈哈,没那么娇贵拉,不是说择一城是因那里有一人吗?她停顿了下继续说:或许哪一天就回去了。

我若有所思,终究摸不到源头。

春天过后,真正三十而立了,母亲比往年更唠叨,为了应付也去相亲了几个女孩子,连玩玩的兴趣也没有,眼光高了吗?未必。身体大概还处在这一轮冬眠中......

初夏时节,雨水依旧很多,本该生厌,却早已习惯,倒平添了几分雅兴,看雨雾迷蒙。今天为了感谢丹宝几次帮我在相亲中救场请吃饭,中途电话响了,她没避开我也提到我,大概是我俩都认识的人,不一会她把电话递给,用唇语表示:曾洁。

我突然从心里冒出一丝不安,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

电话那端她笑得很放肆:听说你去相亲了,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看来你离结婚不远了。

家里逼得紧,如果有听话又漂亮的女生我唬得住也不是不可以。这算我的真实想法,

哈哈,总觉得你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这话还是热的一样,太善变了,说说,相亲什么感受。

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机械的回答。

我也去相亲试试看,这么守株待兔也不是个办法。

我不 知为何语塞,脑子转了一圈说:你啥时候回来我帮你安排。

就不劳你费心了,追我的人不多,也够玩点兵点将了,你把电话给丹宝吧。

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个月,这阵子忙得不见人影的丹宝约我出来喝酒,赴约后才发现就我俩,她若有所思意味深长欲言又止的老盯着我看。

我相当坦然的喝着酒,一来不怕她看上我,二来最近没干什么坏事。

我说丹宝你是不是喜欢女人啊。我不怕死的问。

结果没被打死,被她喷了一脸的啤酒恶心死了.....

我有病才喜欢女人,当然除了喜欢曾洁,男神,明天你有空吗?

有。我抑制着被她吊起的胃口且听她安排。

明天10点半去高铁站接曾洁,她要在这里买房子安家,你有车带她去看房吧,我白天没空,她对这里不熟悉。丹宝依旧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你们要同居啊,你父母知道不......我的兴奋被她拎起举过我头顶的啤酒瓶生生压下去了。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她还作势要来揍我......

你也不算个很笨的人啊,唉,反正我把她交给你啦。

我研究着她的诡异的表情,无果,没多久就各自心怀鬼胎的散了。

第二天我准点接到人,曾洁一身鹅黄色连衣裙衬着白皙的皮肤在人群中很打眼,我突然有一种接自家女人的欣喜,随即又觉得自己太恬不知耻了,人家多清纯,我多人渣啊,虽然被很多人奉为男神,但自己几斤几两重还是有分寸的。

我问她:为什么突然想回来了。

她轻轻的笑了一下:想多陪陪父母。

说得多么像似的!

我们先找了个地方吃饭,了解了她大概想要怎样的房子,暗暗佩服她靠自己的力量也能扎根,之前她谦虚的称自己是个助理,挤破头还得有实力才能做大企业总裁的助理啊。

她说到:我虽然很佩服我们老板,但我不羡慕她,一个女人要强也要有个度,在丈夫面前还是该做小鸟依人状,她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但她不在乎,她也没时间陪孩子,总觉得人一生拼得了事业也要留得住温情才算妥善。所以我想回来重新开始。

你知道吗?我读书时候很讨厌你。我突然说。

说这个并不需要多少勇气,因为我有把握她不会让我太难堪,而她也不会太介意。

我知道啊。她掩嘴而笑。

不问为什么吗?

你给的理由反正是我不爱听的,我为什么要知道。

真聪明。

我们同时释怀的笑了。

准备什么时候辞职呢?

还没那么快吧,房子装修起码两个月吧,然后空置半年,应该要过了明年春天。

挑个离我家比较近的地方吧,我好蹭饭。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她低着头说:好呀。

去看房子的时候几个售楼员都理所当然对她称呼我为----你老公。她脸红着解释,我大概是脸皮厚没什么触动,其实我要有什么想法早该有了,去车站接她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心已蠢蠢欲动但不知如何下手。我们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原点,这一次我应该有足够成熟的心智俘获她的芳心,不怕时间走得太快,就怕自己还不够好。

晚上一行人例行活动,好像又回到了青春年少,眼神总是若有若无的追随她的身影,又淡定的仿佛她一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如果真要找个人过日子,也应该是找她那样的。就算会吵架也还是会觉得她可爱,万一摔门而去也还是愿意在抽完烟后又回家。

在三十岁,任性着想结婚,重要的是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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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离开,开上车直奔大宇那里,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该怎么开口呢?并非难以启齿,和大宇成为情敌还好,若是情敌是丹宝才叫苦涩。

大宇对我这么晚造访倒也不意外。几杯啤酒下肚我说:曾洁回来了。

大宇漫不经心的带着点不屑:我知道,她在我这翻篇了,只怕这两年我跟她的联系比跟你都多。

我表示不太懂。

是我劝她回来的。

我继续一头水雾状。

还记得你说过羡慕我吗?是不是该找个人结婚了?

我想了一下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来,干了这杯酒,从此我叫她嫂子,可好?大宇举杯。

我傻乐:难道你和丹宝都是军师,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

我也没觉得她喜欢我啊?这么说她俩性取向都正常!我去!

丹宝应该才知道不久。曾洁的心事藏了很多年了,还记得你曾帮我写过的情书吗?唉,人生出不得任何差错啊,她说过她当初心动是因为那封情书,她也知道情书不是出自我手,但我俩都没捅破到底是谁写的,她那么冰雪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或许她只是为了能更接近你才答应的吧!她是个善良的女孩,一直对我心怀愧疚吧,所以始终不曾对你表明半点心迹,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刚好喜欢上她了,她也终于等到你了,算是圆满了。

我听得心潮澎湃,不够脑子回想从前,我得马上见到她。大宇劝我醒醒酒再走。

他说:你还可以考虑一下,她不是非你不可,她一个人过惯了,忍性太好,她说过如果没有合适的宁愿独身终老,她是那种远远看着你幸福也很满足的人,别把你们好不容易修来的朋友情分给搞砸了。我当然相信你的人品,但婚姻落实到细节处终究是柴米油盐。

大宇说的话没让我退缩反而让我更坚定。

第二天以继续看房的理由去接她,远远看着她,像只会飞的蝴蝶一样轻盈。我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她,她飞奔过来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烦你。

我笑笑:坐前面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还是坐后面吧。

给个面子好不好。

哦,你要带我去哪里,远不远,我没那么多时间。

到了你就知道。我卖着关子。

车子绕出城,她问:你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还有这是去哪里,都到郊区了。

把你卖了。我吓唬她。

我把车停在山脚下,她疑惑的看看我又抬头看看山。

这里面有别墅吗?就算有我也买不起。她扬起手遮住眼睛上方。

我嘴上上笑着,心里想着她就只想到这么多?

走吧。

去哪里,太阳晒死了。

我怎么觉得她像是在撒娇,果然恋爱中的人判断力不正常。

跟着我走,里面全都是树木,不会晒的,我以前经常来。

这里不算旅游区,但周末很多人来这里度假,空气特别好。今天不是周末,人车稀少,我和她并排走着。

这里真舒服。她说。

以后我们常来。

可是我是特意回来买房子的,真的很难请到假。

别买房子了。我严肃的说。

为什么,房子能给我安全感,你不明白的。她依然一副轻松的样子,仿佛我们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可以聊天,可以吐槽,可以开玩笑。

安全感以后由我来给你。我一边说一边牵住她的手。

她停住脚步,手没有挣扎,眼眶盛满泪水讶异又坚定的看着我。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你都知道啦。她哽咽着说。

看着她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汹涌而出,从来没有过的,想要,拥一个人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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