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也不会知道,在我们相识的很早的一天,因为听说你要来,我等了你两个小时,而且等的心甘情愿。那天有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撑着伞在路边踱步,那时的我,竟觉得等待也很美好,就连空气里也有一丝丝甜味。
当然,等待的结果就是你一句轻描淡写的今天来不了了。现在回头想想,也许那天我就应该明白,有些人你不必等。
爱的时候觉得什么都可以原谅,不爱的时候就变得很记仇,再后来就变得冷漠。你曾出现过的每一个不耐烦都在脑中无限爆炸开来,不断复习重温,像给大脑植入一个新的程序一样,每当记忆触碰那个点,不再帮你找任何看上去美好又不容易拆穿的借口,而是心里骂几句,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后来,连骂都不骂了。
饼干是个傻姑娘,就像很多故事里俗套的情节一样,她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他的男生,但是她依旧对他很好,依旧在这场看不见终点的比赛里冲刺着。
情感付出的不对等就像不平衡的天平的两端,她付出的多且无悔,所以她一直稳稳的待在低空,仰望着飘在空中的那头,她的心放的越重,却越是将自己放得更低,最后迷失自己。
培根说过:不能得到回爱,就会得到一种深藏于心的轻蔑,这是一条永真的定律。
有一日饼干来找我,她说那个男生昨天晚上喝醉酒后第一个给她打了电话。饼干问我他是不是有点喜欢她。那次我对她说的那句话,后来我想起来,简直是把她往深渊推进了一步。
我说也许有点喜欢吧,不然为什么第一个想起来你。
年少的喜欢,总是喜欢猜测,希望用一切的小细节去窥视另一个人的真心。没想到曾经的那些小温柔其实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后来饼干的喜欢有点失控,在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的时候,还可怜巴巴的爱着他,渴望他哪日能回头看看一直停在原地守候的姑娘。
饼干本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身边也并不缺追求者,却被一个错误的人和一段错误的感情折磨得没了少女的欢欣,也许有一天,那些被称为傻姑娘的女孩,都能够明白,能被错过的,都不是对的那个人,真正对的人,不会被错过。
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将自己的心诚诚恳恳的不带防备的捧到对方面前,在那一刻就赋予了对方可以随意伤害你的权利。爱不爱都可以,我怎样都随你。手足无措,只能弃甲投降。
爱情的世界里能量是守恒的,在你奋不顾身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也会有一个人这样用尽全力的爱着你。在你狠心辜负和玩弄他人感情的时刻,总有一天,也会有一个人这样虐你。
琪默跟我说“当你在路上看着另一个人的背影流泪时,试着转过身,也许有人也一直看着你看着他的背影。”
她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正是她转身的时刻。像是小说中才有的美好一样,正当她被一段辛苦的单恋折磨的时候,却发现被另一个人温柔的爱着。
“跟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太不一样了,跟那个男生说话我经常只能默默生闷气,因为太卑微了,如果经常发脾气会显得自己很作。”琪默说,“但是和他说话就不一样啊,我可以自由的表达,做真实的我自己,而且他也真的很好,会认真听也会积极的回应我”
“我才发现,喜欢,就是应该这样毫无负担感的。那些一味委曲求全,为了别人改变自己的都不能算是真正的爱情啊。”
是啊,患得患失的那个你,那个认认真真检查自己发出去的消息的你“没有说错什么话啊,为什么不理我。”
那个坚持在你说了一大堆,对方回复一个“嗯”的时候还继续厚着脸皮找话题,结果得到另一个“嗯”的你。
那个小心翼翼和周围男生保持距离就是怕让他吃醋,然而对方却当着你的面和别的女生暧昧的你。
那个被说死不放手的样子真丑还继续瞒着所有人爱着的你。
谁在为你打伞?
安德烈高兹在《致D》中说,和你在一起我才明白,欢愉不是得到或者给予。只是在相互给予,并且能够唤起另一方赠与的愿望时,欢愉才能存在。
我亦只有一生一个,不能慷慨赠予我不爱的人。亦不能勉强留给不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