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你,需要满眼情深。或许,时至今日。对你的记忆里有些许模糊,可我依旧记得,你是小学课本上,山重水复迷茫后的柳暗花明;你是初中试卷上,零落成泥花香不灭的操守;你是高中学子心中铁马冰河栏杆戍国的脊梁;后来我仿佛读懂了你,你是“心在天山,身老沧州”的无奈,任天地间一叶扁舟的流浪。深情无我的零落中,你是驿外断桥边的孤立。谁为你写下那一腔孤勇的不甘。那个沧州河岸的苍髯白发的老者应该是你吧?
当故事翻开了那一页无言,涟漪在岁月的潮头,漫卷诗书里参不破的人事纷扰。纵成了江湖老泪的迷离。也不曾一纸书解君王心烦,琴书焚香醉了余音的梦。怎么舍得舍下这一眼香榭楼阁,却了年华。你是孤独的鸿雁寒尽春来依然无法北望的凝重;你是飘零的游子任谁为你慰平生不乐;你是远去号角声中再也无归期的遗憾!
生命绽放了娇艳的花朵,闻得花香。也愿你情深如此。我试着读懂你,我试着走近。满目疮痍的河山可曾沉默,沉默是那年少年侠意的你,沉默是千百年后纷至沓来的后来人。谁懂得了渴望,不带忧伤的执念里。夹杂年月的风霜,锈迹斑斑的仰望里,寂寥无人。你眼里江湖,笔下春秋,心间山水。我的思量落在你的湖畔,是否也会哼唱起不老的歌谣,赠给你六月雨下一片怜悯,把等待写成了诗篇。不留挂念,有些短暂的迟滞,无非停滞在宁静的执着,成了解不开的心事。
假设有一天,不屈的灵魂也在骄傲的热土上开了花朵,你肯定会沿着来时路的匆忙披星戴月的奔赴。长剑成钝锦帽生尘,还得多久的黑夜才会迎来黎明的曙光。此去故都是痴痴梦呓中的遥不可及,可曾凉却了你炙热的胸膛?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你如是做,我如是想。会是一缕思念的空荡回音,拗哭无力。若非一往而深的心痛,捱过着漫漫长夜、人世经年。你栉风沐雨依旧其犹未悔,上至于天下至于渊是奔波的命数扼紧命途的咽喉,不在放任!往事历历在目但凡提及都是心酸一片。舍这孤苦无依的残躯,弃这苟且偷安的庙堂,再丢下这一颗未被冷却的心。枯荣有时国恨可会有期,深渊里再也没有了苦苦的眼神,铁马冰河呢,终究不过梦了一场。遥远,该是有多远呢。是华夏黄土地厚重的模样吗?一切是否如我等之所愿,你真的没有去过天山吧,悠扬的驼铃声飘荡在祁连山下的黄沙里。我想你应该是去过天山的,在那如泡影般的梦里。后来,梦醒了,你遗憾的眼神却是定格是那偏安一隅的临安。我也未敢叨扰你,像那年初春零落成泥的幽梅,即便再无花落一地的宁静,亦必有朗朗乾坤的一缕清香。
那日,我翻遍了所有的唐史汉册再也无法拥抱你伟岸的灵魂。
那日,我读过了仅剩的南山旧事可再也没追寻到你的足迹。
那日,我觉得你该是最亮的星辰却在最黑的夜晚里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