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老师们
尊师重教是我们国家的优良传统,远在西周时期就有了“弟子事师,敬同于父”的理念。文学家韩愈在《师说》里定义了教师“传道授业解惑”的基本要求。记得在1991年我大一时写了一首小诗献给教师节,当时发表在《聊城师院校报》上,具体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在第33个教师节之时,写几行小文字,想念大学期间的授业恩师们。
印象最深的入学第一课就是“下蛋”的故事。读过微信文章《山东高校恩怨录》知道,1970年山东师范大学学校机关及部分系部迁住聊城,1974年回迁济南,但在聊城成立了山师分院,也就是我读书的聊城师院,即现在的聊城大学。听高年级的学兄说历史系赵树好老师的第一节授课里必定有很幽默的“下蛋”段子,我们就提前准备好了耳朵,仔细聆听。赵树好老师,高高的个子,老家河南却也是典型的山东大汉,但说话慢声细语,听起来特别温柔。讲到课中间,赵老师就开始穿插:“告诉你们这些刚到的大一新生啊,我们聊师啊……”然后他就用两只手在半空中圈成一个大圆,“就是山师1970年在聊城下的……”然后他把两只手摊到教桌上,声音拔高:“一个蛋!”然后下面哄堂大笑,好象我们这些学生真的就是山师散落于聊城一地的鸡蛋黄子。
另一个更幽默的老师要数杜建民老师。杜老师是我们历史系当时唯一的教授,身材高大,戴副黑墨镜,我们学生都说他酷毕了帅呆了的样子,一口浓重的聊城土话。听说原来是县级聊城市的教育局长,山大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常用一口浓重的聊城腔讲他过去的官场故事,“当年我干局长时,车马盈门;现在干了教授后,门可罗雀!人生之大喜大悲无趣,还是做学问实在!”“门可罗雀”他读“门可罗敲”,听起来特别有味道。他知识渊博,对我特别关心,因为他教授《历史要籍》,所以我也读了很多古书,很多能够成诵,至今提笔能写,真的得益于杜老师的教诲。大学毕业杜老师指导我的毕业论文,听说我走的选调生路,去基层锻炼,杜老师很难过,说的是:“其军你是我比较喜欢的学生,但你性格太过实在,领导会永远安排能干的你光干活。我从过政,不太看好你的仕途,留校做学问也不错。”现在想起真是肺腑至真之言!昨日闻杜老师已驾鹤西游,想想每次回母校都是行色匆匆,唯留教诲常记心中!
实事求是地说,老师们看着我们这些学生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在与老师们相处时我们也无拘无束。对我人生影响最大的是班主任张峰老师和团总支书记刘淼老师。张峰老师是留校的辅导员,上学时任院学生会副主席,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好象班里有个同学比他年龄还大。因为刚刚参加工作就带我们,所以很看重"老师"这个称呼,最忌讳别人喊名字。作为班长,我是他的小跟班,天天张老师长张老师短,属于很讨他喜欢的学生。我这张老师从小命很苦,父亲早亡,做事有种谁也不服的狠劲和韧劲。他确实是全能型人才,口才文笔俱佳,常发表诗歌,特别会协调处理各种关系,还是摄影高手,酒量还很大……2000年31岁就任大学团委书记,在基层混过的人都知道,这个真的不容易!
刘淼老师则是另一种类型的人才。他早有远大志向,也很有本事。在历史系任团总支书记时,作为学生干部的我,和刘老师对桌。刘老师属于特别能吃苦的那种人,古文诗词各种经典张口能诵,讲话极富煽动力。1999年才34岁的他干到副处级后脱产读了中央党校研究生,后来在职攻读的南京大学博士。中央党校硕士毕业后,任聊城市旅游局局长,一手策划并主持了聊城“江北水城”的建设。聊城的这张"江北水城"名片,刘老师真的功不可没。聊城人都知道,当时聊城旅游品牌宣传中有个吉祥物,叫“淼淼”,名字全是水只是个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那是因为当时的市旅游局长叫“刘淼”!
一所大学成就一个城市,一名老师培养一批学生。限于篇幅,那些知识渊博、学富五车的敬爱老师们不再一一记叙,但他们的身影时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只是在这个教师节里深深祝福您们,并说一句,恩师情难忘,时时挂心间,有时间我会回去的!
黄其军
作于2017年9月10日(古历七月二十)
文中部分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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