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草木枯荣,每次我们翘首以盼,数着日子来拉近我们与春节的关系的时候,以前的美好回忆总是会涌上心头:
春节是“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的全家出动;
春节是小时候提前采购年货的热闹场景,满载着年夜饭的丰盛和阖家团圆的快乐;
春节是贴春联,剪福字,粘窗花的新年新气象;
春节是小时候三十晚上那顿丰盛的饺子里藏着几个圆圆的钢镚,肚子鼓的像个皮球一样也没吃出一个来,气的捶胸顿足;
春节是小时候和小伙伴把五个“窜天猴”对成五角星,点火窜成五条优美的弧线,冻的直搓手,点燃擦炮扔进人家晒好大白菜里的落荒而逃,窃喜幸亏我爸不知道;
春节是小时候过年前迫不及待穿新衣,戴新帽的冲动和想着快开学让班里的小朋友看我多美丽的希望;
春节是小时候一家人聚集在电视机旁等待春晚各自的心头好,但赵本山的小品永远是全家呼声最高的节目,主持人董卿、朱军的救场也让人津津乐道;
春节是初五迎财神,初九逛庙会的虔诚许愿和舞狮扭秧歌踩高跷的精彩纷呈。
时隔今日,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富足,我们渐渐发现:
年夜饭大家慢慢吃不动了,以前过节才能见到的稀罕玩意,现在天天可以吃的到;
春节那顿饺子好像也不会因为吃到钢镚而欢喜雀跃,吃一点就急匆匆的下桌生怕错过最佳时间抢红包,赶紧拿手机群发祝福信息去了;
以前的小伙伴都结婚生子,曾经的大院变得荒凉寂寞,现在小孩子之间也不怎么一起聚堆玩耍了,小区机动车越来越多,家长们怕孩子们出危险,所以每个孩子大过年的都窝在自己家里打着王者荣耀和看着《熊出没》;
现在商场打折时时有,新开业的商场鳞次栉比,美好的衣服不用非得等过年才能买,但现在却数着衣服价签上共有几位数字,和打开手机看看自己的支付宝余额叹气;
当得知今年春节联欢晚会董卿和朱军确定不参与了,心里只想唱《凉凉》,本山大叔2001那时的《卖拐》也成为绝唱,刚出现一个可以与之媲美的沈腾,可惜又去做大荧幕了,现在就剩下潘长江和蔡明还在继续倚老卖老和装嫩耍熊;
春节的习俗依旧在,可是我们面对的是热闹的芸芸众生和无处安放的自己。
时间都去哪儿了?而在这一年又一年的的年轮中,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压过了三十多个车辙,每一道车辙中都刻下了岁月的痕迹,有美好的,有心酸的,有痛苦的,有欣慰的,曾经陪我们过年的隔代至亲,现在大多在另一个世界各自安好。以前爷爷奶奶是一大家子的风向标,过年有了他们的主持,这个年才像过年,可现在随着他们的离去,还是这个年,还是这些人,却一直聚不齐。
现在慢慢觉得过年不像以前那么有“年味”了,每年过年都能看见菜里的新鲜花样,南北方人民可以在过年吃上北方新鲜的羊肉,南方新摘的果蔬,甚至过年也可以不用在寒冷的北方,而是去温暖的三亚去游玩了,可随着物质生活的大力改善,心里却愈加失落空荡,那种过年回家的欲望没有了,春运的车票越来越难买了。
那种春节的仪式感和喜庆感也消失殆尽,人们要么不聚会,聚会谈的不外乎这几点:房子,车子,孩子,工作,攀比与吹嘘齐飞,落差和失衡共色,没对象的逼相亲,有对象的逼结婚,有结婚的逼生孩,生孩子的逼表演成为百姓串亲戚最喜闻乐见的关心方式。
很少有人谈看书的体会心得,谈自己对于时下政局的独道之见,谈自己的育儿心经,和大家一起品茶聊天,更多的一起就是斗地主,打麻将,看上去似乎是在往一起窜乎人气,但人们的谩骂声和神经质早就让这个安静的环境不胜聒噪。
人与人心渐渐的远了,随着成长到来的代价就是:每年都会提醒你有新的角色来临,可能是妻子,可能是母亲,你应接不暇的去应付这一切的时候,被迫接受新的变化,年已经不再变成了期盼,成了分配任务的计时器。当你想停下来想和同龄人说说话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早已经步入下一个角色,而你仍在原地踏步,年,现在已经成了提示出你们“差距”的分水岭。
文化气息渐渐淡泊取而代之的是各国华人在海外欢度春节,“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月亮,但心境却不一样,究竟是物质生活的提高养叼了我们的胃口,还是时间过得太快,我们还没有适应自身角色的转变,还是主流价值观和我们内心追求的不一样?
当我们想追求内心的安定富足怎么就那么难?真的想静一静的时候,却“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踏上了人生轨迹这趟车的时候,我们多么希望能有时间欣赏沿途的风景,和醉心于眼前的一点点小事的满意,但时间的年轮马不停蹄的向前转动着,不由分说的拉着你一起前行。
希望在这个新年里,积淀了青春记忆里同时,我们还能把酒言欢,重拾以前的美好,围炉夜话,拉近彼此之心的距离,让年,永远成为温馨幸福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