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

  元旦夜,我看着烟火,格外灿烂,又格外令人不舍。这一年的青春就藏在烟火之中,那样美丽,那样快的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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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下起了鹅毛小雨,令我不解的是,这冬天也会下雨,又紧了紧衣衫,勉强抵抗这突如其来的严寒。路边摊的小贩早早卖起了烟花爆竹一类的玩具,街上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想必是哪家的小孩,耐不住等待,偷偷买了玩罢。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初中同学,她问我参不参加元旦前夕的同学聚会。不自觉地望向天空,雨水飘来,打湿眼眸,划过脸颊,思考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这种时候就是应该思考良久的。

  思绪回神,仿佛过了1万年之久,我用着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沉稳的语气回答:“好的,我会去。”电话那边的她好像松了一口气,说:“太好了,就怕你不来呢。”“怕我不来?”我心生疑问,这是客套话,还是自己真的妄自菲薄了呢?索性不想目光侧放,那是平静的湖水,想起几天后的夜晚,有人会在湖边让烟花一束束绽放,不禁心生向往,我这样想着、走着,走向了学校,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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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前夕,十几个人又聚在了一起,其实并无太多变化,只是到了不同的学校罢了。 离订餐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经同学提议,我们玩起了叫“狼人杀”的游戏,我毛遂自荐的当了法官,没有人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而我在游戏“闭眼”的环节中,尽力去记住每个人的面孔,不知道能记住多久,只希望多维持一秒便足够,没人发现,也没人注意这一点。

  火锅气泡翻滚,雾气升腾,我看见他们是那样近又那样远,那样亲切又那样冷漠,总觉得他们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好,越走越远,谈论着自己想去的一本大学,不说是否做得到,至少我没有那样的梦想,或者说曾经有过,现在也不敢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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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身体还是空的,不是没吃饱,而是源于心灵的空虚,一个一个人接着离席,我看着熟悉的面孔,一张一张离去,心里不是滋味,但下意识的打招呼、挥手。具体说了什么,已经模糊了,只是隐约记得一句:“新年快乐。”又分不清,是在祝福对方,还是祝福自己,只觉得好多话都没说出口,人就已经离开了,我对自己说不怕,还有人陪着彼此呢。

  一行人游荡到商场,几个女生围在娃娃机前,大吵大嚷,说抓不到就是不回家,于是我将兑换的游戏币,一枚枚地递出去,觉得看着她们玩也挺好的。

  看着她们玩得不亦乐乎,我突然有种违和感,一步步退去,退出了游戏厅。这时我才发现,今晚的夜色很美,手肘撑在玻璃护栏上,把玩着最后一枚硬币,望着外面的景色。

  曾经也有人靠在护栏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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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思索的看着我,对我说:“有时候觉得你好特别,从你的眼睛里总能看到好多故事。”而我那时因为不善于表达,只好不置可否的笑笑,看向她,她也看向我,便一起笑出了声。那一刻,眼神的交流仿佛超越时间,穿梭到了从前,掠过那些零碎的片段。她和我都知道,我们终将分离,但她不知道,他们早已成为了我的故事之一。

  任何美丽的景色在你面前都不会停留太久,或许你只是觉得过了一瞬的光景,像朝阳与夕阳,像余光与月光。 我们面带笑容,彼此挥手,这一年即将过去,它在记忆中不会停留太久,那些笑容也会渐渐消失远去,不过是昙花一现。

  我们一生就摇晃在这些片段之中,三年时间太短,滋生不出爱情或友情,反而困在了回忆中,终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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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的人生呢,在很久之前就脱了轨。任我拼命拖拽,也改变不了这满载青春的列车。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像是渡轮在眼前,朝远方驶去,你不会游泳,衣襟湿透也无能为力;像看似缓慢的公交车,你却总是错过,而一旦错过,就再也追不上了。它们往往载着你珍视的东西远去,你追不上,也无能为力。

  当失败的时候,就总有人关心,问:“你还好吗?”然后一大群人就开始问“你还好吗?”所有人的思考,突然有个人不搭调地说:“嗯,我很好。”然后一大群人跟着附和,说:“嗯,我很好。”最后他们都哭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过得不够好,我没有哭,只是对所有人说:“嗯,我很好。”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聚会呢?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想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只是没有几个人关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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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究是说了再见,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元旦夜,我在窗边,看着一束束烟火从湖畔升起,格外灿烂绚丽,又格外令人不舍,我想这一年的青春就藏在烟火之中,那样美丽,又是那样快的消散殆尽,闭上了眼,却发现这一些都刻在了心里。 我看着美丽的焰火,嘴里喃喃的念着:“新年快乐!”——D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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