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镇西茶馆”读到一篇文章――李镇西:也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说实话,当看到这篇文章标题时,我也在质疑:真的是这样的吗?我还在反思自己。当认真的把文章看完后才发现,“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只不过是人们断章取义得来的“真理”。作为老师,一个教育者,如果你真心认为:做教育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热爱学生。我想你不会在乎"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句话的。
事实上,这句话是有出处的,李镇西老师也做过调查,确实是出自苏霍姆林斯基。在其《和青年校长的谈话》一书中李镇西老师还真找到这句话了。但原话是这么说的:“直到不久前,这种说法还是相当流行的:‘没有不好的学生,只有不好的教师’,既然如此,那就应当没有难教的学生了。而所谓难教的学生,是无能的教师臆想出来的而为自己的教育无能找借口。”(《和青年校长的谈话》上海教育出版社1985年6月第一版第132页)在这里,苏霍姆林斯基是作为批驳靶子而引用这句话的,紧接着,苏霍姆林斯基便用了大量篇幅来论证:“难教的儿童总会是有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摆脱他们。”苏霍姆林斯基严肃而详尽地分析了这样的儿童产生的原因,提出了积极面对这些孩子的建议。可是后来这话却被有人以为是苏霍姆林斯基说的,并以讹传讹。

可以看出,苏霍姆林斯基并不赞成这句话,他将这句话提出来予以批评,目的恰恰是肯定“难教儿童总会是有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摆脱他们”。但苏霍姆林斯基并不因此而轻易放弃这些“难教儿童”,而是分析他们产生的原因,并尽力想法办法转化他们。这就是苏霍姆林斯基的逻辑。也是他的伟大之处。
但是,这句话只是教育者的严于律己,而非一种教育评价标准。而问题就出在这里。现在一些领导――甚至一些教师出身的教育行政领导,恰恰以此作为“评价标准”,或者把这句话当成训斥老师的“绝对真理”,于是,这句话便引起了老师们的反感,进而引起了争论。
那么,究竟有没有“教不好的学生”?我认为李镇西老师接下来的分析很符合实际。
他说:“可以说没有,也可以说有。”说“没有”,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非常理想,只差学校教育这一环时;第二,“好”的标准不是一个标准,而是针对每一个具体学生,让他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所进步,这里的进步可能是综合的,也可能是某一方面的。说“有”,是因为在现在的评价背景下,即使老师“会教”,可“教不好的学生”仍然大批量地存在。道理很简单:无论高考还是中考,都是选拔性考试,其目的就是要让一部分学生被淘汰,即被“教不好”――都教“好”了,还怎么“选拔”?
即使抛开考试评价不说,就以思想品德教育而言,是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能被“教好”呢?理论上好像是这样的。因为任何人一出生,都是一张白纸,谁也不会从娘肚子里带来一身恶习。但问题是,我们的学校教育所面对的不是一张白纸,而是已经被家长、被社会涂抹过许多印迹的纸,要想在这张纸上重新画出美丽的画儿,不是绝对不可能,但无法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是教育这一链条上的第一环,我们面对的学生已经是被加工过的半成品;同时,孩子还潜移默化地受着社会的影响――这都决定了我们的教育不是从零开始。如果绝对地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那为什么会出现学校之间的“生源大战”呢?既然“只有不会教的老师”,那还抢什么“优生”呢――而且是不择手段地抢?
文中李镇西老师还强调:学校教育不是万能的。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学校教育的作用最多占三分之一,另外两个三分之一分别是学生所受到的非学校教育(包括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以及学生自己的自我教育。我们不能做超出我们能力和责任范围的事,我们只能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地把我们的工作做好――这样,即使个别学生最终也没有被“教好”,我们问心无愧!
李镇西老师还通过举例说明学校教育不是万能的。他讲同美国的小学著名教师雷夫同台对话时也提到了“后进生”转化的问题。雷夫给他举了个例子说明“后进生”转化失败:不是因为他教育的失败,而是学生的失败。医生不要病人吸烟,但这人不听,后来患癌症死掉了,我们能够指责医生吗?同样,我觉得不应该把所有的事都拿来指责教师,教育不是万能的。
最后,李镇西老师明确了他对“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句话的态度:“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如果这是教师的自励,我对这样的教师表达十二分的崇敬;如果有人以此苛求教师,我对这样的苛求者表示十二万分的鄙夷!
作为老师,一个教育者,如果你真心认为:做教育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热爱学生。我想你不会在乎"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句话的。
注:部分内容来自“镇西茶馆”,共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