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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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鸡鸭的地方糞多,有女人的地方话多。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比男人话多,女人生气了找人抱怨几句撒撒气,女人高兴了找闺蜜聊聊天分享下快乐的心情,女人忧伤了还是有说不完的酸楚,女人悲痛了更是能哭天喊地。
男人就不行了,男人话太多让人说嘴太碎,男人话少点让人说沉闷。男人开心了,找哥们一起喝个小酒庆祝一下;男人伤心了,还是找哥们喝个小酒,以图把伤心醉在酒里。
男人的心事都装在了酒里,女人的心事全挂在了嘴上。
一个女人能把男人唠叨的想要疯,有两个女人时,男人就得到了解放,有闺蜜陪了男人就靠边站。两个女人关起房门说上悄悄话,从早上到晚上总有说不完的话。
三个女人聚在一起就能上演一出出好戏,有时候不止是一出戏,更会是一条街。相约一起逛街,恨不能把一条街带回家。
三人行必有我师,三个女人一起行,必定有主角。
一个爱说的女人碰上另一个能说的女人,就有聊不完的话题,侃不完的大山,从天南到海北,从东方到西方,什么都能说一遍。再是再碰上一个巧舌如簧的女人,那就立马能上演上一出剧。
白家就有这么一群女人,整个就是要把男人逼疯的感觉。
自从白嘉轩娶了仙草后,白家才算是有了第二个女人。做为儿媳妇的仙草也是本本分分的相夫教子,侍候公婆也没让婆婆生出什么气。顶大了就是在白嘉轩被土匪绑了时候,要赎金时仙草说了婆婆一句,怎么到这时候您糊涂了。
自古婆媳关系就是很微妙的一种情感,没有血缘的亲情,有些话还真不能随便轻易的说出口。哪怕是无心之口,也会让听者有意。
仙草的一句您是不是糊涂了,可算是激恼了婆婆的脾气。“我糊涂了,你才糊涂呢,我比你还清醒着呢,你个晚辈竟然说长辈老糊涂了,还有没有尊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婆婆。”
虽说白母并没有当面把心理话说出来,也用姿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身为婆婆,又没到拖累子女时就被冠以老糊涂,那要是往后真有个闪失,还不得让儿媳妇嫌弃死。
不仅是那个时代的婆婆不能接受晚辈对自己说不敬的话,就是现代的婆婆也是不能容忍晚辈说自己糊涂,那样无疑就是在说自己不中用了,挡人道碍人事儿了。
2
仙草生下白灵后,这白家就有三个女人了。三个自己家的女人也没能唱出多大的戏来,毕竟有二个是自己人,只有仙草是外来的媳妇,不是白门本家。
后来呢,孝文娶了媳妇,白灵又在省城念书,这个家里还是三个女人,且都是嫁入白家的三个媳妇。
孝文家的媳妇不是省油的灯,自打迎娶那天起就一直是哭哭啼啼的,觉得自己委屈。人家结婚敲敲打打热热闹闹,轮到自己结婚时连个响炮都不敢大声放,我可是带着轧棉花把手艺来的,可金贵了不能受着委屈了。
她以为的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白家也并没有把她看的有多金贵。婚后头一天,本想早起露一手轧棉花的手艺,让白家人开开眼,没成想让田小娥抢了风头。
见机不利,孝文家的抹着泪跑出去了,这委屈得有多大啊,谁怎么着她了似得。
哭是孝文家的拿手绝活,动不动就哭天喊地的,一句话说不到头就能呜呜咽咽起来。白孝文面对这样一个爱哭的婆娘也是嫌的不能说,除了刚结婚时初尝到了甜头对媳妇还上点心外,到后来自己婆一直在门外念叨咱是读书人,咱可是有大志气哩,便留下了阴影。
不再每日天一抹黑就往媳妇坑上钻后,白孝文的媳妇是越哭越厉害,强势霸道的一面露出来了,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就那一天到晚嗑着瓜子的样,就说明了一切。
一个媳妇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婆婆睁一只闭一只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能担待就担待也不跟晚辈计较,毕竟是儿子要跟人过一辈子的不是。
长辈可以担待,平辈可就不愿意了。孝武结婚后,冷家二丫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虽说性子和善许多,但也不能总受人挤兑。再没有脾气的人,被挤兑把多了也会把积累下来的能量爆发一下。
孝文家的要闹分家,捡着好的挑,不要地只要轧棉花机,就因为每日可以有钱赚。说好了往后不许再加什么东西了,可后来还是因为那几亩没有水头的瘦田闹将起来。
孝武家的媳妇还是通情达理的,也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面对嫂子的处处挤兑她这个妯娌妹子也爆发了。凭什么你处处都得占好的去,哪一点不如意了就得抢走才行。
仙草面对着这两个儿媳妇拿也做长辈的姿态训着话,这有什么吃的穿得用的处处紧着你们使,你们还有那么多不知足不如意, 把老辈人往哪搁,你们倒还委屈的不得了,你们看看我哪有过什么委屈。
白老太太一听到仙草说这话,急了。“我说仙草你怎么还委屈了,我是哪里对不住你了,还是哪儿让你不满意了……”
一句无心之失成了三代媳妇间的争吵,媳妇家本来就不是一家的,住在了一个檐子下,也是会各怀鬼胎各存私心。要是妯娌不睦,往后的日子肯定会弄的兄弟不合。
成家后就算是独立了,肯定是向着屋里的说话,哪怕兄弟间再没有什么隔阂,也得先向着媳妇,那可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给自己洗衣做饭暖被窝的人,兄弟再好,也好不到一辈子同床共枕吧!
妯娌间的争抢,婆媳间的忍让,其实就是为了一个利字。白嘉轩看着眼前几个女人的争吵,不由的笑了。
就这样闹吧,吵吧。
这人呐不怕受穷,就怕见到别人比自己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