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躺了一会儿,是没有觉可睡的。还早,做点什么呢?写点东西吧,反正也不想别的。
外面的风呼呼的吹,还是屋里暖和。喜欢被窝的暖和。静思,静思,任由思绪撑一支长槁去寻梦乡吧。
柔和的灯光映在有点泛黄的墙上,这和十年前老家的屋子有着几分相似。夜晚宁静,一边看着黑白色的电视剧,一边围着煤火灶烤火取暖。母亲可是个大忙人,闲不住的,时常在大板凳上放个竹篓子,放些干玉米棒,娴熟的拔着。哗啦啦,哗啦啦,一粒粒碎银子似的玉米粒掉在了篓子里。不知不觉,就盛了半篓子。拔干净的玉米棒可不能丢了。刷鞋时可用它刷,一点都不比鞋刷差。另外早上还能用它生火,燃烧的很给力,就是刚开始烟大了些,也没少被烟熏的流眼泪。
每年冬,都会下雪。到了晚上有空闲母亲就拿出准备好久的针线活出来,放在四方桌上说是要给家里每人做双布鞋。只见一个铁盒子里放着几个线筒,一个针盒,一坨蜡黄,一个顶针还有些碎布。她又拿了一个布袋,里面取出几块布鞋底,鞋帮子放在桌上。再找出一些麻线,就开始干活了。
那一卷麻线就像是银白发丝,这都是母亲从自家的麻地收割加工做出来的。只见她分了一小束,一手按在膝盖搓,一手拉着一头揉,很快,一条麻线做好了。就像一条小辫子。穿上针,拿着一块厚厚的鞋底,使劲地穿拉,均匀的勾挑。
夜己深,渐有睡意。可是母亲的布鞋始终没穿上。也许是她太忙了没功夫做完。可是我再也没机会穿得上了。这只是我对母亲生前小小的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