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能拥有的话
我能不能找到那条河呢
它是不那么美的
是浑浊的
它是最脏的
它是亲的
虚无 迷失 困惑 隐晦 直觉 生涩
是河也不肯示人的隐秘
让我们缔结的
绝不是什么闪亮明艳
惺惺相惜
不过是漩涡同漩涡一起
月亮在河里只能被漾开
我只看见破碎
可也只有破碎能抵挡破碎
没有进一步的任何事情了
只有河水不断流
没有任何再值得书写的事了
直到你老了
你的皱纹是它的涟漪
你同河水一同浓郁
「我经常一个人带着摄影机去拍苏州河，沿着河流而下，从西向东，穿过上海。近一个世纪以来的传说，故事，记忆，还有所有垃圾都堆积在这里，使它成为一条最脏的河。可是还是有许多人在这里，他们靠这条河流生活，许多人在这里度过他们的一生，在河上你可以看到这些人……看的时间长了，这条河会让你看到一切，看到劳动的人们，看到友谊，看到父亲和孩子，看到孤独，我曾经在一条驳船上看到过一个婴儿的诞生，看见过一个女孩子从桥上跳下苏州河，看见一对年轻恋人的尸体被警察从水里拖起来...」
—— 娄烨《苏州河》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的醉意还没褪去。说是醉意没褪，其实是昨夜的摇晃暂存在了身体里。于是电影的开头，镜头的摇晃让我不适，也让我想看下去。
爱情故事是什么，重要的是爱情还是故事呢。
理想的爱情如此极致，怎能让人不期待呢。
期待而不能得到，是否是毒药呢。
可能答案是要到老才能给出了。
—— 直到你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