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荒唐事，今有平常人，岁月照桑梓，聊记一点滴，世事无常悲
在渭北高原一县城叫福平的地方，取其名号福且平安，在中华大地上，是太普通的一个地方。这里的人们常年生息繁衍，少却外地，安乐自足。
在县城北约30公里，已接近山根，有一个村子名叫大刘庄，村子里面有人多是刘姓，故得此名，而它的更加得名却是在生产队时期，能够向城里输送石灰，它是当时建筑的必须品，大刘庄拥有众多的石灰窑。大刘庄的人们在方圆内外也生活富足，许多外地人地想将女儿嫁到这里，不只是因为石灰好卖赚钱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在这个濒临山地的地方，在大刘庄南本边有一个难得的水库，常年有水，遇到天旱时节，庄稼照样好收成，可谓一个福地。大刘庄有500多户人家，就得天地庇佑安康自在。在村子的周围，就是绿油油的庄稼，常年替换着小麦、玉米、豆子、油菜之类，要说一种绿化树状，就是村子周围还有一行排列整体的柿子树，有小孩子喜欢的盘柿、尖柿、牛信柿，村里人都这样分柿子，树下有时还有耕牛寄在下面，这也是村子里的一道我在风景。夕阳西下，村子里的人们都摸黑出来，聚焦在村口扯东拉西，操尽天下心；少年们在追打斗争，也欢声笑语充溢村中。
在村子的东北头，住了几户人家，家里都不富有，贫民区是村里人的心里称谓。有两家人丁比较胜的两家要数上刘德荣和刘安生家，两家小孩子都比较多，一家有六口人，两女四男；另一家也六口人，五男一女。两家都贫，小孩子也都不管这些，经常玩在一块。德荣家最小的小子叫刘步娃，长得园态，可就是黑些，村里大人都喜欢抖弄他中“猪八戒”，小孩子也不再乎，他没有大户人家小孩的自尊和个性，从小就是不计较带不来疼和甜的事，这可是他心中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穷人基因。
十三届三中全会开过的第二年，刘步娃上学了，他们的学校很小很小，一共四个年级，二年级和四年级一个教室，一年级和三年级一个教室，全校共两口教室，经常老师给这班上课，哪个班级写作业，交叉着进行，很自然，刘步娃也认为傲世界都是这样的，村子的孩子很少在外边去上学。学校有两个老师，一个和刘步娃好像是堂亲，安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还有一个比较严厉，但不是班主任，所以，刘步娃和他来往都少。刘步娃在学校只管学习，成绩也好，所以，没压力和烦恼，除了自己调皮。上学只有数学和语文，回家也有作业，但他没感觉难。因为晚上，他写作业的时候，总有姐姐和哥哥们和他一块守的煤油灯下，和他一块学习，父母在倚在炕头，看着孩子们的热闹。家里实在太穷，那时候没有电，没有车，自行车也没有，更没有电视和电话，村里人也一样，都是农家炼油灯，出手提马灯。家里人也就围在一块，看看小孩子读书学习。刘步娃家在七十年代，以穷为荣时，父亲可是贫协主席，受到照顾在生产队当保管，轻松不出力赚工分，母亲要强，总是带着姐姐和哥们辛苦的干活，多挣几个工分。就这样，也仅得一家有囗饭吃，一点节余也没有。父亲大母亲11岁，就是看到大刘庄的旱涝保收。方圆里都要用刘家水库的水来浇地，可值钱呢！母亲十分疼爱小步娃，学校上学同学们都自带火炉，就是用脸盆自己生些柴火带到学校，上课时可以放在脚下去寒，每次都是母亲早起帮他生好火，然后自己带至学校。学校里，刘老师也会在教室里生火，满屋子的烟啊，幸好他是学校的老大，刘步娃和同学们都有看的份，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农村校园，对于刘老师很合适，上自己课的时候，就卷一把老烟叶，坐在讲台上就抽起来的，同学们在下边安静的写作业。刘老师边抽烟边改作业，抽到过瘾处，老师还发出长吸口的声音，引得同学想像无边，什么滋味这么好受，教室是老师的天下，他的烟具也就放在讲台上。刘步娃好可奇，抽抽试试，在中午老师还没来的时候，他把老师抽剩下的烟衔在嘴角，“”哈味呢？老师的全套工具都在，点火，他深吸一口，“咔、咔”一刻也不能忍受的呛人，他赶忙跑出教室，就只觉得头晕，老烟叶还是老烟叶，自己的道行比老师差多了。步娃的调皮事多了，乡村学校中午休息都是在教室，两同桌一个睡在了桌子上，一个睡在板凳上，老师就睡在讲台上，地上铺上席子，就睡了，还是老师身体好，抗得住。步娃睡在第一排靠墙边，他睡不着，就坐在桌上，悄悄的四看，哈，特安静，同学们都睡着了，老师也是的，他竟然心发奇想，喊一声，哈道理也没有，就想坏一下，可不干，于是他鼓足劲“叭”一声，赶快躺下，装睡，一切还是哪么平静。
乡下的学生和步娃一样，都正玩着快乐着，大人也没有什么希望，就是识几个字，考大学的事还远着呢，从没有人说起，一个个也长起来了。冬天的渭背干冷干冷的，孩子们也一样，除了火炉，还有的同学会自配辣椒水，“城里小孩子肯定没有这个发明，”刘步娃是这样想的。有两个人 的辣椒水是有名的，一个叫刘远，就是步娃邻居刘安生家的小儿子，还有一个叫刘满盈，满盈这名字叫的，《周易》中说过“老天忌满恶盈”，他都占全了。辣椒水一般就用盐、干辣椒、水、醋混起来，用小瓶灌起来，下课天冷就喝起来，自己喝没什么意思，大家总是你一口我一口。两人不懂用了什么独配方，总能够吸引大家，围着他们转，抢着喝，酸辣可口，真极品，刘步娃是很喜欢是。可惜他们学习都不好，和刘步娃没能够一直上学结伴，但刘满盈上学时，算盘打的特别好，老师布置的课堂练79+18等，满盈很快就出结果，等老师检查，刘步娃自愧不如，只有照抄人家的份。可刘满盈还有闹笑话的时候，自家哥哥结婚，他竟然不来上学了，第二天让老师和同学们好一阵笑话。小学的生活就这样一阵一阵地过着。课业也一天天地增长着，有时并不见长而日有所长。刘步娃并不知道自己学习的好坏，只是按步就搬的学，只是时不时的，被推荐参加一些比赛，比如他所在乡叫小惠乡，他参加了一次作文竞赛，他压根就没去过乡里的中学，而参加比赛就是他一个人去的，只知道大概地方就去了，人们太简单，根本没有想到过什么意外。竞赛的作文题是写好人好事，刘步娃实在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好人好事，只是坐着村里大一点的小孩子推车捡人家不愿捡的垃圾，也不叫好事，就是人家骗他捡，他骗人家车坐，前呼后拥的，也不知谁偏宜了谁。最后刘步娃就写了上姐姐家捡了钱交从家之类，已经没法再老的故事了，自己都感觉羞得慌，但也实属于无奈。小学四年，刘步娃是在村里的小学上的，大事没有，就是自己大姐出嫁了。大姐特能干，就是下苦力，给家里挣式份换收入的。姐姐出嫁的哪天，刘步娃先是在学校上学的，恰好笔掉了，堂兄就是老师顺势让他回家了，老师后来也一块去给姐姐送亲的，他在村里是文化人，到哪都能说上话。姐姐结婚没有花轿没有车，那时都哪样，唯有的是茫茫大雪，送喜的人抬着妆，也就两个箱子，地上洁白洁白的，人们小心翼翼。姐夫家在那个年代成分，是地主家出身，虽然破败了，家里一无所以，但在当时以穷为荣的年代，是被人看不好的，对象也不太好找，刘德荣家人看世处世简单，没有想多，就在人家提说时答应下来，姐姐就这么定了，嫁了。步娃小，就知道姐姐嫁人了，就记住了雪，还有后来去姐姐家，他家有一个柿子书在姐姐新房边上。人小的时候，有时亲情并没有多么深刻的不舍，反正还有其他哥哥姐姐，刘步娃就是这样。姐姐家所在村子也是小惠乡，距离娘家不远，叫果树村，和大刘庄是黄士坡上和坡下关系，耕地有时能够相望，刘步娃每次帮家里到地里干活时，还是要向远处的坡沟望，看能不能看到姐姐。这个时候，生产队已经分社了，农村实际了土地承包制，各家都有了自己的土地，耕作已经不用大家一块干了。生产队时，大家都挣工份，生产队记录，年底按照生产工份进行分配，虽然大家辛苦，但一年来总是吃不饱。刘步娃赶上了生产队末期，对哪个氛围还留有印象
哪个时候小惠乡不叫乡，叫小惠公社，下面辖八个村，村下面叫生产队，大刘庄就是其中一个叫戏村的第五生产队，最高长官叫队长。村里农民也和城里工人一样上下班，信号就是村当中的大铃铛，“咣咣咣”四下上班，三声响下班。那时土地都是生产队的，有菜地，有农田，哪时石灰窑就是生产队的，能够挣钱，所以，大刘庄就是好，方圆里都这样认为。耕作有机型机械，“东风50”拖拉机拖着大型犁地机在男野里跑，刘步娃一次还被司机叔叔抱上驾驶室陪他耕地，颠颠给颠睡着了，哪个场面，真是气势恢宏，好有共产主义的气魄。刘步娃的父亲刘德荣当生产队保管员，出工和下工、找工具都要经过他手里，德荣也蛮有权利感的，但也因此常较真，落下人肪不好，后来刘布娃还记得母亲说父亲当保管家里什么也没落下。刘布娃二姐还是个技术活，帮生产队弹棉花，棉花场里机器“咔嗒、咔嗒”响，那已经是秋季了，步娃到姐姐哪里去玩，姐姐摸摸他的脸，从棉花堆里摸出一个通红的柿子，刘步娃捧起吃，好香甜哩，刘布娃在家里常吃玉米面做的窝窝头，吃这个点缀，滋味自然好受。到了夏季，生产队打场时间场面壮阔，小麦铺在场上，全村人都上去翻晒，随后村里的“武进”小拖拉机拖着碌碡就在上面压，人们然后挑掉麦杆子，将麦粒扫至一块、扬场，晾晒，装袋，用人们感觉有力的现代化工具“武进”小拖拉机入仓，实现村头墙上刷写“颗料归仓”、“鼓足干劲，多快好省的建设社会主义”，人们的热情还真这样。但回了家，人们并没有多强的充实感觉，白水面条一碗，几乎没有什么菜，糊弄着肚皮，至少刘步娃就是这样的生活。就这样，七八口过着并不宽裕的日子，可父亲刘德荣不知咋的好上麻将，哪时人们也玩这个，经常在他的保管室就搞一场，几乎全输，可怜一家挣点工分，都让他送人了。小刘步娃也不懂得父亲和母亲关系咋处理的，只是母亲常会带着他，到村个西北头地头地自己抹眼泪，可能母亲认为步娃小，并不在乎他知道什么，然而却在孩子的心中留下了忧郁的种子，他一悲子不曾忘记。母亲是辛苦能干的，而在家里又是无能为力的，一种悲伤的宣泄。上小学时，刘步娃就知道母亲身体不好，他觉得是劳累的。一次，为了磨面粉，母亲将小麦从仓里装袋出来，足有百八近，先用筛子筛，挑出其中的石子，去掉灰土，然后再放到锅里，用水洗干净，晾晒再装袋，拖到面粉机去磨面，可不知为什么，父亲和母亲吵架起来，父亲扬长而去，留下母亲在此一个人搬，装、洗、筛、晒，可就在母亲搬着百八近的袋子挪动的时候，她吃不消了，好像是下体出血。她这病在乡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刘步娃隐约的知道，母亲在地里干活时，也常会出现这种状况，就自己在野地里找一种带刺的刺荆草咀嚼，咽下他的汁，说有止血功能。母亲的身体就这样断断续续着不好，拖着。乡下人，得能将就就将就。
再后来，刘步娃上小学五年级，就到外边中心校上了，这时，已经各爱包产到户了，日子宽松不少。布娃在学校上课，都是回家吃饭，每天往返四五里路，他和同学都是走着跑着回来的，倒也还不觉得累，反是身体越来越结实了。换了新老师，一个女老师，正是十八九岁吧，对步娃特别好，因为他学习还说得过去，布娃也觉得这女老师特别漂亮，这么漂亮的老师会嫁给谁呢？有时他会这想。后来知道，嫁到自家村里一个人，刘步娃还觉得可惜了，他觉得男的长的太一般了。其实学生无论大小，还是喜欢有活力的老师，占天生的优势。教师真是一个朝阳产业，还是年轻人去干更能够走近学生的里。人们生活条件好了，电视也进入了村里，先是一个村里有一台，人们天黑的时候，就搬着盒子都坐在村当中，占位置等看电视。真是天也变了，步娃父亲刘德芝叹息：改革开放，都有自己地了，东西好像多了。他天天督促着儿子去地里干活。这年里，大儿子结婚了，也不太听老的话了，二女儿出嫁了，老刘就指挥着二儿子比较多。但二儿子天天喊着要去打工，说种地吃苦还没有钱花，当时到处都流行打工，出去挣钱，地里只够吃的。老刘拗不过，就同意了。母亲操持着家务，但身子一直不好。家里的日子就这样过着。其中刘步娃遭受了两次家暴，让他认识到家教之严，虽非什么有理有节，但小孩子大人认为错了就要打,刘步娃觉得每家都这样。母亲是在家里后院追着步娃，幸好后院有一颗花椒树，上面都是刺，步娃就很害怕，就是绕着花椒树转，最后是在母亲恐吓下，步娃停下来，乡亲也狠狠扭着他脸，没有什么更多的惩罚。父亲打他就暴力的多了，他从家里跑出来，父亲举着扫把在后边追，还大喊“你还往回还向哪跑？”刘步娃知道父亲的恐怖，，转过一个角，刚好有村里晚上放电视用的一个高台，自觉跑不过父亲，就赶紧藏匿在高台后边，父亲追赶过转角，怎么一见人了，跑了两跑，回头一看，步娃正伸关望呢，又追着跑，真是慌不择路，步娃一下子跑到村边一个高崖边上，又不敢跳，直到父追上来监督着回家，也许父亲也跑累了，回家也没有步娃想像的恐怖，但他感觉了家庭暴力的可怕和父亲的火爆脾气。这时的家，刘步娃感觉好像客栈，就在家吃饭，睡觉，然后上学，放学还在外边玩，父母有正事也不各他交流，家中的事情他不有参与，倒也无忧无虑。刘步娃有时感觉自己也很能干，就是学习方面，那时学校也不公布排名，但是从老师对他的态度，他感觉老师都还是满意的，所以，他也满意，各同村一个女同学经常比着学。父母对他地成绩和学习是不问不闻，姐姐出嫁后，晚上也没有人陪他学习，他经常作业在学校就差不多完成了，家庭作业几乎没有。但他有一丝穷的脆弱常会在心中，吃穿他有时感觉没有别人哪么好，周正。在夏天晚上乘凉时 ，乡里乡亲都聚集在村口地上、席子上、石头上或座或蹲，天南海北地扯大山，不时一阵欢笑。步娃也竖着耳朵听着自己喜欢的内容。巧了，这时邻居一哥哥家庭条件好一点的，摸黑拿着一啥吃着，步娃口快，就问：你吃啥哩？小哥没有应答，就听母亲说：布娃，家里厨房还有苹果，拿去吃！后来，母亲责备他馋人家东西，其实，步布知道，他真心不是馋人家吃的，这或许就是穷人的敏感，布娃感觉到了一丝悲悯与无奈，渴望家里的日子也能快好起来，但大的理想也没生发出来。天晚时除了扯闲，还有的人围生在村中看电視，有的摸黑干活从地里才会来，牵着牛，羊之类啃嗤啃嗤的。比生产队时相比，人们自由了许多空余时间。电视正在播“霍元甲.，引无数人激动！第二天在学校，刘步娃好奇有同学全唱其主题曲，步娃佩服五体投地，他自己没这个本事。他有一点本事就是不着调地吼几声秦腔《周仁回府》里几句词“我周仁……”引来老师和同学们无意中的笑声。五年级，刘步娃发现老师会打人，一个姓党的老姓打的一个大个的女同学鼻孔流血，多可怜？男同学与女同学在桌上划三八线，表示互不侵犯，为线倒常战。一天天过去了，打人党老师考上进修学校走了，再也没回来，人生有时就这样，让你偶然相遇又分开以至于永不相见。人们人情缘浅如纸，包括步娃与母亲。寻常的一天，步娃回家，家里竞无一人，只是锅里放着一碗面，气氛怪怪的。出门碰见大自己两岁的三哥告诉他，母亲病重去县医院。医院在刘步娃心中是阴森的地方，不代表希望，他觉得母亲好可怜，什么时候才回来？家里姊妹兄弟多，步娃常常被忽略已成为一种习惯，他自己小小的也就学会了轻闲，也不多问，只是用心去感受着哥哥哥姐姐们为母亲的病而遭守的不易，家里本身就没什么钱，从他们言谈间的“找个好医生”、给”人家送鸡蛋不要”农村人初次笨拙的交际，刘步娃心里孤零零的难受。小小的步娃创造不了什么，但他在一个贫困的环培中学会了咬牙忍受！母亲曾对人说，弟兄几个，上学起来迟了都哭，只布娃不哭起快收拾东西就走。就这样，在孤零的目子中，终于母亲出院了，人们都来看望，家里大人们热闹了一番，过后，母亲不能干重活了，在家休养。上初一的三哥，开始身上起了小疙瘩，在家休养几天，竟然不想上学了，家里姐姐们出嫁后，母亲又病，不能干大活，就势三哥就不上学罢了，只是在家做点日常事。这样大哥结婚分开过，二哥打开，三哥和父亲照料家常，侍候母京，步娃上学。
小学上了五年，步娃考试上初中了，考试结束，担心成续，还上考上了，步娃又去更远的地方上初中了，中午不再回家吃饭，自己带点馒头在学校吃，晚上要七八点回家。
初中岁月
早上公鸡打一声鸣，村里边就有了蹬蹬的脚步声，有时急有时缓。家里没有钟表，生病的母亲总是通过鸡叫声和脚步声来确定时间，叫醒刘步娃上学，夏天还好点，四五点天有点蒙蒙亮，同学们还会结伴看到，可一到冬天黑灯瞎火，胆小的起来，还要等胆大的关系好的同学来叫，真个艰难、但对于大家都传承下来的习惯，也没法抱怨，大家都这样，就适应吧，想办法只是考虑不迟到，走一块壮壮胆，行了，古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一般辛苦，就这样过，上学的路子是一个理。大刘庄是典型的关中平原气候和地形，关中平原是陕西三大区划陕北高原，陕南山区，关中平原之一，是宜居富庶之地。步娃家的大刘庄比平原高点靠山根，气候四季分明。所以开春上学的时候，三月天没有南方持有以江南草长，群莺乱飞，倒有家边特有的油菜花香，随风扑鼻，就在孩子们上初中去的村口，清晨起来，深吸一口，醒脑健神。这还不够，香浓的空气还是不断涌入口鼻，你不受都不行。步娃只觉得美，喜欢，但是无暇逗留的。他还穿着粗布衣服，要急冲冲地走向更深田野，穿过他们沿着凹凸不平的小路去上学校。中间还要过一个村庄叫南崖，因为村边就有一壑沟，村子在壑沟西边崖上，叫南崖村，刘步娃想，这村叫西崖村才对。村里有步娃的同班同学，有的老师家也住这了村，刘步娃班上他觉得最漂亮的的女同学就住在这村里，所以，他有时走过心里突突地跳，想看到他们，又伯不知道说什么。翻过南崖村边的沟壑，在沟东边没有多远，就是他们学校，木家中学。学校门口开了一家小店，卖给同学们小吃食品，本子文具之类的。以前可是国营商店才能卖东西，老师告诉他们现在私人家可以开店了。进了学校就是步娃他们的天下，追皮闹玩，很好玩，刘步娃在这里生活三年光阴。
（待续）
刘布娃在学校算是学习比较好的，他最喜欢开学典礼，一般要在学校开学后两三周学校才会组织，一般他会上台拿奖，有奖状和本子，本上上学校会拓个大红的“奖”字。刘步娃每启用这样的本子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但因为路远，蛮辛苦的，同村的学生都早出晚归，中午拿着馒头啃，也没有菜，有时会路过人家菜园了一拽点青辣椒就着吃，学校里提供热水。黄土地上当时用的井水那个混，大锅底结着厚厚的锅垢，同学们用缸打回去的水，不夸张的经常少半泥。同学们也会叹叹气，也罢了，同学们回家的井水比这个好看得见，也要沉淀着用，过几天就要清洗缸底。家近的同学就在家吃，算是能吃口热活饭。布娃二姐家离学校比大刘庄近，有时布娃会和姐姐村上的同学去姐姐家，姐姐会在布娃吃过后，用烤的金黄金黄的馍夹些菜带到路上吃。步娃也十二三岁了，也不好意思常去。
老师们的教学各有各的招。最厉害负责的老师叫刘虎老师，他和步娃是一个村的，没了右手，用玉米杆粉饲料时机器把手吸进去，粉碎了，当时刘老师也就十来岁，疼的在地上直打滚，拖到医院，回来后配个假肢，他用左手写字，写的那真溜，一般人赶不上。英语课上，他带读英语，琅琅上口，同学们整齐跟读，让校园更觉书香味。步娃觉的很有必要，对话，课文不读不熟悉是不行的！步娃的所有科目中，英语最好。他能抓住学习要点，也感谢刘虎老师布置的大量练习，下午大课间，同学们都搬着板凳，跟着他在外墙黑板上整板整板地抄练习，同学们辛苦，步娃感觉老师更辛苦，拼劲送走了一届届学生，而他们把自己如驴拉磨石一样将自己拴在乡下学校这个磨盘上，同学们高飞四散了，而落下他们的岁月在这校园里，任皱纹爬满额头，两鬓白丝。刘虎老师对步娃几个学习好的同学经常很好，尤其对步娃还会开点玩笑，步娃在村里辈份可是比他高，按理叫“叔”，同学知道还来查问，满脸惊叹”你是刘老师小叔”，步娃这时也骄傲满足。刘步娃学习也有发昏的时候。一次考试，他举说问刘虎老师”said he”怎么没主语，刘老师瞪着眼“你英语学哪去了？”步娃好一琢磨，噢，这个是英语倒装句，好不糊涂，这次他考了全班最高分85分。世事也常着样，高手才会分清透彻事理，也偶尔会犯迷糊。过元旦了，学校组织元旦游艺活动，有猜谜语，钓鱼等，同学们都感觉新鲜，乡付学校也能摘这个。结来了，同学们都去老师办公室拜新年，带张年画什么的，这让训步娃甚是难堪，他一个学期也不带有一份钱零钱的。他就只去了刘虎老师哪里口头拜年“刘老师新年好”，刘老师笑笑的说“新年好”，他也不懂老师是不是敷衍，但自己都觉得尴尬，转眼一想，礼数到了就行了，心里安稳许多。人常说人越穷越讲究理数，看样一点不错，步娃自己有这种感觉，多年后他感觉这是一钟病，自寻烦恼的病。这发生在大概初一时间，那一年，中国举行了大阅兵，刘步娃从二姐家回来，路过一个村口时，乡亲们正围座着一台黑白电视机盯睛观看，村子里有他们同学，上初中刚结识，穿的衣服很时髦，步娃觉得他们有钱。从钱的角度去看人，成了步娃穷孩无意识的一种视角。(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