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与丑

引言:这首颇长的诗,本就不属于我什么正统写作所留下的成果。仅仅是我某日读罢苏美尔古老史诗《吉尔伽美什》之后,为其独特的反复而富有节奏的手法所深受吸引,才一时兴起在一夜功夫完成这个漏洞百出的新生儿。从那以后,我就将这个残次品丢置于我的文稿之中,一年也不曾拿出来阅读过一次。直到一个月前,这份诗歌才得以再次面世,我将它从头到尾再浏览了一遍,觉得它就算再不济,读来也着实颇有意思,也就将其示之于众,结果是:凄凄了事。于是我只得将它再次隐藏起来,但我想要为它重写的愿望却是不曾停止,因为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完全糟糕的作品。终于,在一个月后的现在,我已将其悉数重稿,尽管它并不完全等同于《吉尔伽美什》中独有的韵律,但我希望读者你也能从其中感受到这份诗歌的魅力,而且我也肯定,如果你对《吉尔伽美什》有过涉及的话,那么你是能从其中看出我模仿的影迹。

诗名:美与丑

万物对他而言真是奇妙!

足迹尚还沉迷散失于陷阱之中,未追寻到。

他并非一切通晓,

至少对他身上即将发生的那事,

他还并不知道。

然而他今已遍尝苦辣酸甜,

他的遭遇不可取笑,

今要说来,那真是汩汩滔滔!

令人遗憾的是,

世间少有他人对此知晓,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定将那平静的潭水

也变得声势浩浩!

神亦被他的故事所感动,

于是将其来龙去脉告知于我,

让我悉数明了。

九位女神也为我送上至高的祈祷,

她们希望我能组成长诗一稿,

散播于世,好让后人为他奔走相告。

我谨受这一重大使命,

试图完成这种深远任务,

我也希望在其完成之后,

能够散播于世,好让后人为他奔走相告。

在我执笔之际,

塞勒涅女神曾来帮我将行文对照;

在我完笔之后,

她的丈夫前来为我候早。

这本不过是件鸡毛蒜事,

却在几位的助衬之下显得如此崇高。

我就要将这份长诗小稿,

尽情展现在此行过后的三句之下,

还望读者读毕之后,

也能为其深受感动,

并且使它散播于世,好让后人为他奔走相告:

长辈们平生经常教导,

要行莫行幽径曲道,

要行则行罗马大道,

否则危险降临之际,

你们无法向人呼救喊叫。

一个美丽的女孩性气高傲,

不愿顺从这些陈腔滥调,

却不想在这曲道之际,

终究被那无赖逮到。

女孩脸色面若土灰,

刘海瞥向眼角,

不想让流出的泪水被他们所看到,

她知道,

这只会加深他们的污辱与嘲笑,

这悠长空荡的小道无望跑掉。

她知道,

她将要承受他们的污辱与嘲笑。

女孩后悔没有听从长辈们的苦心唠叨,

她真该谨遵他们的教导:

要行莫行幽径曲道,

要行则行罗马大道。

她只能寄希望于有勇敢的英雄驰骋来到,

骑着白马,持着宝剑,

拯救她于水火,

将她紧紧拥抱。

然而她知道,

这里只是一条幽径曲道。

可是她并不知道,

堆放于这条路径的木箱之后,

他正将他的后背紧紧依靠。

他的年龄风华正茂,

他今路遇此道,

与那女孩互相并不知晓。

他放下自己沉重的布包,

开始了他短暂的思考:

他知道,

自己如果逃去,少女将会被毁掉,

无赖因此得逞,罪恶将占满世道;

他知道,

自己将会是女孩最后的依靠!

“从未有曾预料,我也会如此重要。”

他早已下定决心,

要去挽回那美丽动人的微笑,

他相信,

她会夸赞他追求正道。

他赤手空拳,从那木箱后纵身一跳,

他们三人均被惊到。

他是如此势孤力薄,

大骂那群流氓无道,

他虽没有那英俊宝马,披着长长白毛,

他虽没有那坚硬武器,持着长长宝刀,

但他那威躯齐比天高。

女孩看到他,为他破涕而笑,

尽管他们之间,互相并不知晓。

危机尚还没有解除掉,

他的身影依旧势孤力薄,

继续大骂那群流氓无道,

要他们立刻把那女孩放掉,

却受到他们的肆意嘲笑。

他是如此势孤力薄,

仍然大骂那流氓无道,

他们已被惹恼,

要他立刻离开这无人小道。

但他不屈不挠,

继续冲着他们大吼大叫,

他们彻底被激恼,

齐齐冲向他的面前想把他打倒,

却被他灵活躲掉。

他奔向那少女面前,

用力将她紧紧拥抱,

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迅速跑掉。

但是,

这悠长空荡的小路无望跑掉,

而他却又如此势单力薄,

追赶他的人,又是如此邪恶、

凶狠、不可恕饶!

于是他松开女孩的怀抱,

要她迅速逃跑 ,

自己留下来阻拦他们,不让她被追到。

无赖匆匆赶到,

却只撞上他独自一人,

方知女孩已从他们的魔掌中跑掉。

他们完全被惹恼,

而他却又如此势单力薄,

他自知无力相讨,

只得独自用他面容坚熬着,

他们的一拳又一拳、

一脚又一脚。

他的威躯依旧齐比天高,

尽管他已被凄惨打倒;

他的嘴上依旧释然微笑,

尽管他的血液直往外冒,

他从未预料到,有天他也会如此重要!

逃生的女孩将此遇向人通告,

带领他们重返这幽径曲道,

人们遍寻四处,

只发现他正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

依旧傻傻地微笑。

少女奔向他,紧紧为他拥抱,

泪水倾泄不止,他们彼此紧紧依靠。

医者全力试图将他外貌重造,

可惜好运还是迟到,

他面目全非,

对着镜中在悲伤的少女面前傻笑,

他希望医者封起他的陋貌,

不想让此为他人所看到。

父母含泪为他上药,

他只信誓旦旦地说会终生尽孝,

他笑着如是道:

“我从未想过我也会如此重要,

我也会像史诗中的英雄一般,

挽回一个美丽的微笑。

我已经得到了我应有的回报!”

可惜坏运还是来到,

他的父母传来一声噩耗,

他们遭受了灾祸,

先他一步离开了这美与丑的人间世道。

人们没有把此事将他通告,

但他并非不知道,

他无力地倚在床上,

曾看见一只小鸟在窗外树上对他喳喳叫,

于是便如同神告知我此事一般,

悉数明了。

他望着那只孤独的小鸟,

悲伤地笑、

欣慰地笑、

释怀地笑。

他知道,

他也将要追随着引领,离开这人间世道。

他不生不闹,

只是在床上一次次疯癫癫地傻笑。

少女看到,要他把心中愁闷肆情相告,

他回头看向少女,

最后满足地大笑。

他手上紧捏着一张信纸,

纸上虽沾满水迹,却仍能为那位看到,

他告诉我纸上如是写道:

“你做的事情真是可笑!

你竟为拯救一个女人而失去了自己的外貌!

你已忘记我与你的往昔今朝,

全因你追求那可笑的人间正道。

现在你有着丑陋的外貌,

想象起你的样子我就甚觉可笑,

你的外貌已经满足不了我的喜好。

既然你愿意为她将我抛弃掉,

从此我俩再也不要见到,

从此你和我算是一笔勾销。”

他对旁边的少女如是说:

“我又能如何是好?

我的父母先我离开这人间世道,

我这辈子未有机会向他们尽孝。

我的心上人曲解了我追求的正道,

将我如同垃圾一般就此抛掉。

我已不再风华正茂,

我自知也将离开这人间世道,

如果旧时仍然来到,

我也不会后悔追求者人间正道。

美丽的少女啊!

我已将我的愁闷肆情相告,

现在请不要哭泣,

保持微笑。

让我知道,我这辈子也是如此重要!”

当塞勒涅再次造访之日,

他却从那悬崖之上纵身一跳,

自此离开了人间世道。

他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

鲜血直往外冒,

他已被人间正道所彻底打倒,

但他的威躯依旧齐比天高。

孤独的少女为他立了坟墓,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为他微笑、为他哀悼!

诸位崇高的读者啊,

当你读罢这篇长诗小稿,

请不要就此把它丢掉。

我希望你们能,将它

流传于世,好让后人为他奔走相告。

这样我才不负崇高的使命,

他也能在天堂之上,

真正明白自己的此生、确实是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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