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家里访客不绝还是十五年前(live-Day16)

2025年3月22日 星期六,天气晴。出去走走,在家待客。

这两天,来看望我的朋友和家人,分为周末两天上下午时段,家里的狗娃都有点震惊了。从前我家里是鲜少来客人的。上次来客人的盛况,还是2010年我们结婚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狗娃。结婚前后,先是各种装修,软装,然后各路人马来帮忙布置新家。再然后就是婚礼,将67平米的空间挤的热热闹闹。婚礼结束后,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俩回家进屋,像两摊烂泥一样,看着热闹氛围残余的家,到处都是零零碎碎的东西,拖着又累又困的身体,把家收拾干净,然后洗个澡,倒头就睡,睁眼已经是晚上五六点了。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热闹的呢?好像从来就不太喜欢。但我在年轻的时候也真的和朋友去蹦迪,去酒吧,去聚会,二十多年前,没有什么social的标签,就是纯纯的朋友聚在一起开心。

但也经历了一些儿时那个年纪不该看到的世态炎凉。果然,没有一个灵魂在走入社会后会保持纯净。

我应该算是讨好型人格吧。从小时候,就知道怎么讨大人们开心,我唱歌,我跳舞,我乖乖的听话,不做出格的事,小学一年级,是班里个子最小的小豆包,因为班主任老师像奶奶一样的年纪,对我就像自己家孙女,多少有点偏向。而1990左右的时候,被老师偏爱的孩子,也是班级里容易收到排挤的孩子。

我就是那个被女生排挤的孩子。上小学没有交到一个女生好朋友,天天跟我在一起的是我同桌为首的三个秃小子。他们视我为妹妹,在三好街一溜的中科院自动化单位系统,我们四个分属三个不同的单位子弟,每天中午上下学的路线就是,他们三个送我到我爸单位门口,然后他们继续回各自爸妈那吃饭,午饭后,他们三个再到我爸单位集合接我,然后一起去学校。那是印象中接触最为紧密的小学同学了,其他的人印象都极其模糊。

我的小学同桌,和我住一个小区。叫张仲。小学六年,我们好像一直就是同桌,虽然中间换了一次班主任。张仲特别憨厚,是个小黑胖子,一笑起来弯弯眼,现在想起来小黑脸都是小孩的纯真。同桌么,少不了中间划线,我们俩也划过线,上课时候的事还真的记不住太多,放学的事还有印象。

有一阵子,我们都开始带午饭,那种尼龙网兜,装铝饭盒,然后放进一个大铁筐里,各个班的同学中午的时候去学校门口水房取饭盒,那个蒸饭盒的大蒸箱,如果是现在,家长们绝对会有意见,担心安全问题。我们那时候不存在啊,一个个小孩自己拿饭盒,有时候排班,一个班出两个人去拎大铁栏子,如果自己的饭盒丢了,还会去各个班找,我个子小,有时候饭盒被放在高处,还会蹦着找,找到了就请旁边个子高的同学帮我拿

那时候不爱吃的菜,就会问张仲吃不吃,他要是也不爱吃,我们就会偷偷倒掉,偶尔也剩一点点回家,毕竟作假还是要不太假的。剩多了会挨骂,总不剩就太假了。

我们住一个小区,张仲也是我住小区里唯一的同学和朋友了。那时候小区里的小孩都疯跑,我也跟着玩过两三次捉迷藏躲猫猫,夏天疯到晚上九点才被我妈从窗口喊回家的场景,也在记忆里出现过。但非常非常少。就连和张仲玩,都是在他家里打魂斗罗的游戏,他教我的,我俩打双打,每次大跳我都有可能把线拽飞,他倒是玩的很灵活,总是带着我,护着我,还借给我人儿,通关。

我和几个秃小子在一起玩的往事,印象中最深的就是去游戏厅。三个男孩带我去南湖电影院旁边,半地下的游戏厅,印象中好像叫红与黑,几步台阶往下,细长的一条。我也不会玩啊,他们就教我拍币子,有点像老虎机,一拍三个7,或者各种水果,三个图一样,就出币子。

那个年月的游戏厅,还是可以币子和钱互换的。

有一次我的手气超级好,连续拍的都是小满贯,大满贯,呼呼的出币子,给三个秃小子开心坏了。最后除了他们玩其他游戏的币子以外,剩余的都换了钞票,最后换了十元钱。那个年月的十元对小孩子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啊!

我们拿着十元钱,在游戏厅门口的新疆人羊肉串,买了十元钱的羊肉串,印象中那个时候好像是一元五串那种小串的,1989年的样子。那时候的羊肉串可真香啊。烟火味和孜然辣椒面的香气,肉味儿就在鼻子尖上飘,窜进脑仁的香。

现在想起来,那种香气,大概还有自行车条的加持。那时候的羊肉串都是用自行车铁条磨尖了一端穿的,烤肉串的时候,铁条自然也被火烤着,现在之所以在没有小时候那种羊肉串的味道,我想就是因为更换了自行车铁条。

在回忆里除了这些和三个秃小子一起玩的片段,我的童年好像就没什么了。时不时的去青少年宫上唱歌课,偶尔练过两天书法,还有去奶奶家呆着,去姥姥家呆着。童年的记忆好匮乏啊。

我在青少年宫唱歌,也是小学时候的大队文艺委员,经常领舞领唱什么的。五年级的时候被选去日本参加一个鲜花与绿树博览会。那次回来,我被好多女同学主动邀请一起玩!就是那一次,我体会到了小学女生就开始很势利了。

在此之前,她们是不屑于和我一起玩的。因为个子矮,跑的慢,跳皮筋,打口袋什么的,我都不擅长,她们分伙都不爱要我。另一个原因是我唱歌跳舞好,总是被老师们表扬和喜欢,她们就觉得老师偏向我。一个学习好,唱歌跳舞好,每天被老师表扬喜欢的女生,自然就被其他女生排挤。

但在我从日本回来以后,我震惊了。刚好赶上一次去中山公园秋游的活动,所有女生都争先恐后的和我拍照,抓着我玩,我是大为震撼啊!这个热度大概维持了一个多月,她们看我也没给她们带什么礼物,慢慢也就又回到之前的样子了。

现在回忆起来,我在小学和初中都没有交到女生朋友的,大概率就是那个时候,让我见识到了女生的势利。

学习不好的骄横跋扈,欺负学习好的。学习成绩一般的因为不被老师重视,就拉帮结伙的玩。孤立老师喜欢的学生。那个年纪的女生明显比男生成熟的早。眼睛里都开始算计了,而男孩子们还是傻了叭唧的疯跑着玩,拽女生小辫子呢。

当时小学班里有个留了两次级的女生,班主任开展一帮一一起进步的活动,我被分到和那个大个子女生一组,开始我还信心满满到要帮助她,知道她有一次给我堵到学校墙角,给了我一个耳光,让我别多管闲事,然后和另一个留了两次级的男生出去玩了。我想,她继续留级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就不再管了。

至此,我的讨好型人格只讨好长辈,老师,和同龄的人,如果互相看不顺眼,也就不必将就相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我貌似不喜热闹的性格。而现在更是喜欢一个人。

在生病之前,我和丁先生也是共处一屋,但各居一室,各玩各的,大多时候,我是那个不想被打扰的人。而生病后, 我们之间相互依偎的时候也多了,但依旧不想被我们以外的人打扰。说不上是洁癖还是什么,就是东北人常说的隔色吧。毕竟接待访客也是个很耗神的事。

两天,我的体力确实有些不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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