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有九条命
多看他人,多阅他乡,不但可以认识时间,亦可以认识自己。
余光中愿意用一条命专门旅行。这种探索生活的态度,这恰是与我产生共鸣。背上行囊,用最简单的方式探索未知,难道不是一种莫大的乐趣?
最后还剩一条命,用来从从容容地过日子,看花开花谢,人来人往,并不特别追求什么,也不被“截止日期”所追迫。
余光中的九条命,一半用来应对现实,一半用来追寻远方。这是生活智者的选择,恰到好处。这虽然只是跃然纸上的美好幻想,却传递了作者的生活态度。
四月,在古战场
在一座巍然的雕像前站定,他仰起面来,目光扫马背骑士的轮廓而上,止于他翘然的须尖。他踏着有裂纹的大理石,拾级而上。他伸手抚摩石座上的马蹄,青铜的冷意浸冰他的心,似乎说,这还不是春天。
动作描写自然而不落窠臼,值得借鉴。
他只能独咽五十个世纪乘一千万平方公里的凄凉,中秋前夕的月光中,像一只孤单的鸥鸟,他飞来太平洋的东岸。
一只鹰在顶空飞过,幢然的黑影扫过他的脸颊。他这才感到,风已息,太阳已出现好一会儿了。
古战场的四月,黑眼眶中开一朵白蔷,碧血灌溉的鲜黄苜蓿。宁为春季的一只蜂,不为历史的一尊塑像。
这篇文章慷慨激昂,情思饱满,表达了对故乡的深切思念。
焚鹤人
他站在高高的山国上,在宽阔的战争之边缘仍有足够的空间,做一个孩子爱做的梦。“男孩的意志是风的意志,少年时的思想是长长的思想。”
两处描写值得借鉴:
细雨靠霜的日子,雨气幻成白雾,从林木蕴郁的谷中冉冉蒸起。
太阳把金红的光收了回去。月季花影爬满他一身。弄琴人已经住手。
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他看见那具已经支离残缺的鹤尸僵倚在墙角的阴影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歉疚和懊悔。破坏和凌虐带来的猛烈快感,已经舍他而去。在盛怒的高潮,他觉得理直气壮,可以屠杀所有的天使。但继之而来的是迟钝的空虚。
此时焚鹤的心境与儿时已经不同,是他对旧时回忆复返的终结。茫然,悲情,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