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呓杂叙
人生过也就这几十年了,活得动活得利索,再往后的几十年,行将就木了,半截儿也就入了土。所以,我曾深切的思考着这其中的意义,思着想着,头上生了土,长了一朵花开了,红艳艳的,一个抖机灵,飘下两片绿叶儿来。我这是一整个儿身子入了土啊!可好?不好!想哭了、想笑了,太阳出来了,乌云起来了,雷声响在闪电之后,雨落在我收回思绪之前。我干燥的灵魂变得滞凝凝湿漉漉的了。鼻子塞了,打不出几个大喷嚏来,难受!头昏的发烫,不是发烧了,是先前喝的那杯热水儿的热气从胃里蹿到了脑门上。这可吓坏了旁人。我心里知道我不是生病但我不说,我要等医生来瞧他的本事。
哼,您要是敢乱说,我就揪您的头发,把您揪成一个秃头儿。哈哈,可乐死我了。
这娃儿,了不得,大事,得打针。我被按住,被胡乱的在屁股上扎了一针。哇哇哇的痛哭起来,等回转神来止住哭声,想去揪那家伙的“秃头儿”时,他早已洞悉了我的小心思,落荒而逃了。好家伙,等明儿,我养好了屁股,不砸了你的小破医馆儿,我就让你在我左右屁股上各扎一针。此后,于这两针之仇,不必再见。
明儿早,今儿好。偷着馋,喝热茶。痛快!不好,胃里的热气又往脑门上蹿了。发些汗,盼着好。可巧!又被旁人瞧见了!按着我,上诊所,左右屁股来一针。气死!放屁,熏死你这个莽大夫!此后真的再也不来了,生气!
回来了,寻思着,总有那么几天儿,上学堂,坐在他家妞儿的身背后。揪不了你老子的“秃头儿”,我就把你的头发来拔。一根...两...根...哇哇哇——你咋哭了呢,妞儿?我错了,我该死,悔不该揪你这貌美女孩的黑直长发。我检讨,我罚站。老师老师,家长可以不请么?不行!不好了,玩大了,回家要被混合双打上房梁了。心塞痛苦自闭,没办法!人生这几年,死折腾,折腾死。唉,无常!
妞儿,你肯原谅我了么?明天我给你带糖糖。每次被打,奶奶就带我上街买糖糖。说:吃糖糖,身上痛,心里苦,嘴里甜。我听不懂,但总觉得很开心。身上痛心里苦都是些什么,我只知道嘴里甜,幸福。明天我给你带个顶甜顶甜的糖糖,好不好?妞儿,吃了糖糖,就原谅我好么?
老家伙,你够狠。我拔妞儿两根头发,你居然敢冲到我家,准备给我屁股开花扎上两针。虽说你是他老子,但也不能如此放肆。我不要面子,我爹妈也要面子。关上门,放出狗 ,我要你这家伙有来无回,屁股成渣。爹啊,娘啊,你们这是在干啥?直腾腾把我上房梁!大声呼喊,爷奶来救。上街去,买糖糖。因祸得福就这般,哈、哈。
今儿早,太阳好。妞儿妞儿,吃糖糖,开开心心上学堂。我喂你,你喂我,今儿风儿真和暖。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