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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过一千个相似的梦
梦中和同一匹白马
走向望不到尽头的天际

我摇橹去寻你祈盼的黎明
从水面上漾漾升起的红霞
曾照亮衣襟上的花朵
我回身去寻你隔世的黄昏
等昨日无声掩于几重烟
等青灰的阴云收回一片雪
我终于寻到你坠落的梦
坠入湖心的星光
永不能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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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阻止，身外一切膨胀
无可挽回，灵与肉皆坍缩
谁能靠这尘世汤汤的岸
我寻一瞬的欢愉
偷一日的温存
度一生的乏善可陈
而天将明了
欲望之烛已烧尽，众生肃穆
我面朝的镜中依然是你

你眼中似有星火明暗
燎过我拥有的无数春天
春天里流血漂杵
春天里落木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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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
冬日眺望薄雾弥漫的渡口
深秋堆积窗前饱满的粮仓
夏来去寻瀚海上杳杳的飘帆
并在我的每个春天
折一枝早已堪折的花

我寻良宵，寻苦日
寻人间变幻不息的形色
寻一梦长住不再醒
寻一句真言未能尽
后来当我醉死在他乡
永恒的十月空空如也
而你立在岁月往来的桥头

一卷暮色
又开始四合

我面朝的镜中依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