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刻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一个合适的题目了。我也无力去吐槽了。想起曾经的豪言壮语,到现在的偃旗息鼓,到底是谁之错?
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因为还抱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当希望变成无望,寻常百姓,依旧是悲哀的代表,是任人欺凌的对象。
当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一个个传入耳中,我愤怒异常,但是又毫无办法。不知道身在铁窗内的他们,又是怎样的心境?当我听到几个月大的孩子,连带着父母全部都被抓走时,内心更是不平静。天理何在?王法何存?
我忽然想起,曾经的计划生育。也是把几个月大的孩子,连同母亲抓走下狱。这节奏是要赶超吗?
我不禁问道:“罪名是什么?”那边传来声音:“罪名?随便安一个就好,这还不简单。”对呀,我问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问题。随便安一个,或许要了你的性命,也有苦难言,有冤难伸。
我想到那些所谓的拆二代,一座房子拆迁后,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人。那这些农民呢?想起之前,甚至有人心心念念的想着若是地征收,或许会赔付多少多少钱,这样也不至于一无所有。他们或许做梦也想不到一切都是虚的,一分钱见不到,明知道是不平等条约,逼迫你不得不签。
若再强硬下去,没关系,监狱的饭欢迎你品尝。阻碍公务,不服从命令听指挥。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容不得你争辩。据不完全统计,有的一家三口,有的夫妻二人,已经有二三十户人被抓走。呵,总共才多少人?再也没人敢横冲直撞了,也没人敢仗义执言了。不偃旗息鼓,又有何法?谁反抗,抓谁;谁吆喝,抓谁。
想起小的时候,不管到哪里,一说家中有十几二十亩地,所有人都震惊。从小经受了无数的农活摧残。那个时候没有大型收割机,没有什么剥皮机,没有脱秧机,甚至没有拖拉机。我还记得小时候,四周全是沙土堆成的山。不记得是哪一年,所有的沙土被铲平,泥泞小路变成了错综交叉的石子路。
那时的村民,异常的兴奋。赶着牛车,马车,一路上哼着歌,再也不怕车陷进淤泥中,出不来了。再苦再累,看到累累硕果,都值得。后来,牛车马车没了。嘚儿,驾,吁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取代的是嗵嗵嗵的机器声。就算再有先进的机器,可是有些还必须人力。
我想起前一段时间回家,帮家里收花生。而相距十几年,我都没有干过农活。因为不停的在上学,工作,后来远嫁。只干了一天,把我们两个累的要死要活,走路的姿势都改变,胳膊都举不起来。可是,我看到的是乡亲们脸上的满足,那些玉米棒,一粒粒饱满的花生。
可是谁能想到,丰收后的喜悦还来不及收起,面对的就是铁窗的寒凉。这世间,还有温情可言吗?
想象这二十年来,数百数千亩的良田,变成了一条条宽敞的大道,变成了一座又一座的水库,有本事就把天下的地全部强制收走,那么请问吃什么?喝什么?他们虽为农民,但并非不懂道理。只是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性命攸关之时,寥寥数语就想草草了事,凭仗的又是什么?
我只知道,以后,回娘家再也不用干农活了;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在田间地头奔波了,不用天不明就起床浇地,也不用太阳落山还在继续;以后再也吃不到家里种的玉米花生,西瓜红薯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农忙时节地里的热闹,笑声汗水混杂的场景了;以后那些外出的务工人员再也不用操心农忙时候请假回家收麦子收秋了;以后他们依旧是农民,却再也不用种地了·····
从此刻起,强征算是落下了帷幕。早已预见是此刻的结局,只是当来临时,还是难以接受。古往今来,大同小异。公平?天下哪里有公平。民主?跟卑微的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