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走过的路

当一个人闲下来并且百无聊赖的时候,做些什么是最好的。尝试着静下心来去学习,却思绪纷飞,倍感烦躁;打两把游戏,无聊之情更甚;刷刷视频,怎得这般无趣、无聊、更无营养;即便是想去读读小说,却发现要么是文字烂的掉渣,要么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情节、套路。正如死鱼般躺在椅子上时,有一个声音突然说,何不写写随笔,权且当做打发时间罢了。

2020年不是一个平常的年份,2020年的我本科毕业,当回想起一年前选择考研的时候,大约只是想再努努力,想再去更高的地方去看看这个世界。突然间想去写写这二十来年间走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经历过的人和事。

前些天和师兄师姐去了趟青海的海北藏族自治州,在那边做了半个多月的实验,那是第一次去青海,沿路的油菜花海、千里牧场、数不尽的牦牛不断的映入眼帘。而这里七月份的时节却已渗出丝丝寒意,四千米的海拔已经飘起雪花,山巅早已染白。无疑,青海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地方,待得时间较短,也一直在山上做实验,没有太多的机会和当地人交流,这大概是一个遗憾,我其实很想去了解这种游牧文化的,正如司机一路上讲的钻白帐篷的说法。

记忆最深处的欢乐可能就是在童年的那块土地上肆意的撒欢了,老家是在一个交通极为不便,靠天吃饭的黄土地上。对童年来说,从不会考虑多余的事,赶着羊群在山上奔跑或跟着父母在地里干活然后偷懒,这便是最大的乐趣了。在这块土地生活了十几年,就像是在甘肃的绝大部分地方,苍凉、贫瘠、单调的苍黄则是不变的主题。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有很多人把这片苍凉、寂寥的土地视为生命的根源、生活的灵感了,因为这是人类最勇敢、最悲壮的跋涉,在这片风沙肆虐、苍凉荒芜的土地上,一代代的先辈以血肉之躯开辟出了一块块田地,一个个村庄,一代代人则生生不息的繁衍了下去。

上高中是第一次离开老家去县城里读书,靖远县城位于黄河边上,是一座宁静和谐的小城,就像是所有小城轻缓舒适的节奏,我在这里度过了舒适又充实的三年。因为学习的缘故,三年的时间对这座城市的了解不是太深,最熟悉的也就是学校门前的那条街以及不远处的乌兰山了。高一下半年,那是第一次去玩足球,也是第一次对某一项运动如此痴迷。同年,家里也搬迁到了另一个乡镇,不论是交通还是其他方面都很方便,自然而然的我也适应了这个地方。大概人生就是不断的相识、相熟然后相别,高考结束,我与这座城市也慢慢地分别,尤其是近两三年都没有再去过这个城市了,可内心却依旧很是留恋这座小城,留恋那些疯狂踢球的日子,留恋那些至今仍旧关系很好的朋友。

人总是不断向前走的,当我独自坐着火车踏上那片极为陌生的土地时,当我怀着忐忑和憧憬第一次踏入大学校园时,我知道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山西,同甘肃一般是一个北方的省份,不同的是少了一些粗犷苍凉,多了一份柔和恬静。在大学的前三年无疑是这么多年上学时光中最为闲适的一段时间了,相约逃课、组建球队等等。学校在晋中大学城,很熟悉。说很熟悉其一是因为只要有时间便背着球鞋在周边学校找人踢球,其二便是大多数时候和一个舍友吃完晚饭便在周边闲逛,没有目的地,通常走哪是哪,往往宿舍快关门的时候才回来。今年毕业,因为疫情的缘故,四月份匆匆开学,五月份又匆匆毕业,一切显得匆匆忙忙。我是宿舍第一个离开的,当踏出校门的时候,我看着学校的大门,不知不觉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我在校门口给一块踢了四年球的校队队友打电话告别,彼此声音哽咽,大概这就是最纯粹的友谊了。当又一次独自站在火车站门口时,四年的时光就已经结束了,我翻出手机,同样给班上的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告了别。四年,哪怕离去,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不能忘却的。

山西,另一个熟悉的地方就是无疑就是和顺县了,大三下半年在和顺的一个小乡村支教,村子周围便是大山,但凡下雨过后,山上便弥漫着层层雾气,宛如仙境。一个学期的相处,那几个孩子,几个老教师,总会时不时的带来些许感动,感恩相遇。

苏州,大概留下的印象是最最不好的了,冬日的苏州,带来的寒冷却要比北方的更加入骨一些,那年寒假去苏州打工,恰好赶上苏州最冷的时候,晚上睡觉盖两层被子仍觉不够,身子蜷曲成一团,晚上进去是什么样子,早上出来便是什么样子。匆匆忙忙的上下班,最后离去的时候也未曾好好欣赏这座城市,只是依稀记得路边的树依旧是绿色的,还有些花在盛开。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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