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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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旻诺

这是一次往南的旅途,目的地是云南丽江。

—古城小记 题记 西南

在旅途中,我们与这座城市里的人们路过,与来自不同城市的游人同行,或是那样紧地挤在一起,或是谈笑风生。每一场旅途都是短暂的,到了终点后熟悉两三天的人们总要下车,去往下一个不同的目的地。尽管从没有人想过今后的日子里还会相见,可心中总是空落落的,那似乎不是孤独,也不是悲哀,只是习惯了他们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样子。

最起初的想法只是摆脱日复一日,单一无聊的生活。追求一场简单的旅途,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遇见一些人,遇见一些未知的事,留下自己的足迹,记住这座城市的模样。

束河古镇,是一个未被完全商业化的古镇,显得静谧和自然。一切事物似乎都遵循着原本的轨迹发生。路旁有一条顺流而下的小溪,里面总长满了水草—我从未见过那般长的水草。雨后的古镇,下午时分,人群稀疏。街上的游人都显得慵懒,自如。

古镇的一边是一片林子,这林子并不荒芜,但也看得出不常修理。河岸边长满了青苔,不知名的树木将这个安宁的世界环抱了起来,河水被映成碧绿色。我走到河边,便映出一个我的样子,朦胧的脸庞和模糊的色块。我望着它,望见它眸中映出来的我,如此,这条河便会记得我,记得我来过。

游人的低声细语,将这河激起一个一个的小涟漪。据说,这河的名字叫青龙,而我所遇见的是它最温柔美丽的部分模样。

古城的夜晚,是另一番意味。

在夜幕降临之前,天色不是昏沉的,那是如大海般的颜色,是深沉的,可容纳世间万物的模样。酒吧,咖啡吧里的驻唱歌手便会渐渐打亮阁楼里的灯。那大海越是平静与深沉,那灯光越是明亮。他们抱着自己心爱的吉他,握着麦克风,唱得很深情。

如果夜晚的古城没有阁楼中传来的歌声,也许真的会逊色许多。

傍晚路过一家咖啡吧时,一个女生抱着吉他,唱着齐豫的《橄榄树》。这歌我听过很多个版本,包括齐豫版的原唱,周深版的舞台翻唱。每个人对同一首歌的诠释总是不同的。她的嗓音很干净,显得真诚而易打动人的。

在这灯火酒绿的古城里漫步上一圈后,我们走进了这家咖啡吧。点上三份芒果与香蕉布丁,静等歌手的登台。吧里的灯光昏暗,只有三三两两的几桌人。兴许人们在夜晚更喜欢热烈的音乐,在恍惚间度过这一天的末尾。

驻唱歌手是个大概三十岁不到的姑娘,留着短发,声音纯净而独具个性。她翻唱了几首我从未听过的老歌。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弹着吉他,唱着慢节奏的老歌。缠绵的,婉约的,些许悠长的。

录音与现场演唱有着许多的区别,现场演唱更容易打动人。

直到夜深,我们方才走回客栈。

人烟稀少的街道,许多酒吧厅里熄灭了灯火,再没有摇滚,没有沧桑的民谣,没有伤情的老情歌,没有火遍全网的口水歌,只听见一间有着木窗户的阁楼里传来一段歌

唱歌的姑娘似乎觉得这歌真的可以传到很远的地方,传到那个人的身边,好像自己可以坐在他身旁,吹着小池塘吹来的晚风,悠悠地唱这首歌。

“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你为我梳妆,这夜儿的风,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其实,歌唱与写作如此相似,总是要打动别人的,走进别人的心里。

就如我从不会因路途的奔波与疲惫而不再热衷旅行。旅行的意义从来都是不断被打动,让这一切打动自己的,却又从未了解过的,走进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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