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了近一周时间了，杨硕没有和我联系。唯愿他在深圳能平安无事。
“对了，前天和阿珍她们喝酒，你那个小老乡谭生说在帮你打理外围投注？什么情况？”说到小杨，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无锡让他转账那些事儿，以及前两天吃饭的情形。
阿文半天没说话，“你真想知道？”
“什么真想假想的，来广州的第一天我不是将那些卡都给你了吗，这几天你让谭生在玩？”我有些好奇。
“我从澳洲学习回来就让他在替我玩，好几月了。”阿文漫不经心地说。
“你教他注册账号了？我都没弄明白，谭生懂得玩？”我是觉得有点扯。
“打个对冲嘛，有啥会不会的。”阿文笑了笑。
对冲？什么鬼？“喂，你02年的世界杯赢了那么多，收手得啦，有啥好玩儿的。”事实上我真没听懂。
阿文示意我将包房的门关上了，“对冲，就是一场比赛同时下，扣除一点平台收的水位差。”阿文低声说道。
“那是要至少两个账户同时操作？可是这样一折腾，水位差不是白交了？过的什么瘾？”我还是不明白。
“这有啥不明白的，假设你要给钱给我，直接转给我不太方便，那就转给和我无关的账户，我再充进平台指定的公司户，对冲转一圈又从另外一个公司户出来，回到我私人账户。清楚了吧？”阿文说得很慢，可我越听越糊涂。
“我要给钱给你？那就直接转账不就行了，还用整这么复杂？”有点头大。
“猪脑子！你转钱给我当然不用这么复杂，可有些钱不能直接给的，知道了吧？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目的就达到了。”阿文磕了磕我脑袋。
不能直接给的钱？我似乎明白了一点，“可是你这样对冲操作一下，不是有损失？”还是没完全想明白。
“损失肯定有嘛，水位差不会太大，几个点而已。再说平台还会根据你投注的总量返水，操作好基本没有损失。”阿文说得很轻松。
“那这种事你自己同时操作几个账户不就好了，干嘛还要找谭生那样的帮手？不是还得给一份到他？”我补充了一点新疑问。
“之前是可以，澳洲回来后平台就改了规则，同一个IP段的不同账户同时对冲操作被禁止了，所以我就找了谭生打下手。”阿文点了一支烟，吹了一个漂亮的圈圈。
“明白了，那阿文也不用往酒吧跑啊？直接在他的发廊拉根网线不就行了？或者去网吧也行吧？”我学着吐了吐烟圈，弄不成。
“这家伙你别看没读过什么书，这些事儿鬼精鬼精的，一点就会。他去酒吧是在偷偷做私庄，就和他在发廊卖的六合彩一样。”私庄？就是赢了给，输了吃掉玩家的投注？这也行？
听了阿文的介绍，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阿文，你老实讲，之前你说的世界杯赢了两百多万，其实也是这样的钱？”我盯着阿文问。“这样安全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个...”阿文怔了一下。
“你看哈，平台已经开始限IP了，说明类似的对冲交易还不少，你再这么操作有没有啥法律风险？”我是真有些担心。
“应该没问题的。我查过相关的法律书籍，好像还没有对应条款。当然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哪天问问银行工作朋友，咨询一下。来，喝酒！”阿文开了最后的两支酒。
“哎阿宾，等下我带你去白云区，那边新开了一个夜场。”正当我还在回味着阿文说的那些话时，他忽然挤眉弄眼地凑了过来，表情有点猥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