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描述过他的脾气,以前也并没在意。
毕竟于我,从小耳濡目染的刀子刻薄不饶人的嘴,不加控制,张口便是母亲的模样。所以在两人相处中,话都是在脑子里绕过几遍,运用学来的各种技巧,才敢说出口。我不认为这样做是虚伪,因为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好好的和他说话。
对于他的好脾气,只能认为是一开始的容忍,是暂时的表象。久了就会在不经意间展现真实的脸嘴,那种我熟悉的责怪刻薄的样子。
时至今日,我慢慢的相信这是一贯的他,就像不打黑车,lady first这些原则一样,是一贯的他。
想把小裤烤在炉子边,带着衣架拿过来,笨手笨脚挂的歪歪斜斜。他从对面伸右手过来,将衣架放在炉子面上,裤子搭下去,不会挨着炉子又能烤着。左手撑着炉面。刚才吃完火锅,擦炉面时还喊我小心不要烫着。
大鱼际烫红了。他没喊没叫,看了看,去卫生间冲凉水,出来又看了看,自己用另一只手翻药盒,喷云南白药。自己吹,自己扇。
我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看着。
没有责怪,也不数落。这个小插曲就像每个小插曲一样,轻轻就过去了。
他记性不好,总会忘记一些事。两个月前才给我买了一支钢笔,前几日想起我生日快到,又自己悄悄选起钢笔,以给妹妹买礼物的借口让我帮忙选。昨天逛超市,忍不到自己说破了。今天钢笔寄到了。这是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礼物,意外惊喜。
我不知所措。
同时想到一个问题。他会忘记那么多事,那会不会在看到我的某个时刻,突然感到陌生?
没有。
我问了,他答的很果断。
我感觉到奇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