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高兴地拿着绣球去了丞相府,王丞相早已听说了结果,气得在家大骂管家找的人没用,听说薛平贵拿着绣球来了丞相府,王丞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吩咐门房赶走那个穷小子。
薛平贵打进了王府,来到王丞相的书房。
“小生薛平贵,前来求娶三小姐。敢问丞相大人,小生拿到绣球,您为何不遵守诺言?这是何意?”薛平贵不卑不亢地问。
“你——,你这个乞丐一般的人,怎么配得上钏儿?赶快滚出去。”王丞相口不择言地大骂。
外面偷听的绿儿赶紧悄悄跑了回去。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爷骂姑爷呢!老爷不同意。”
“爹爹真是过分!自己说过的话,如今又不同意。不行,我得去找爹。他如果再不同意,我就——”正着急等消息的王宝钏很是生气,疾步朝屋外走去。
“小姐,老爷正在生气呢?您不能进去。”管家苦不堪言地劝说着。王宝钏不管不顾地冲进了书房。“爹爹,您这是何意?您贵为一国丞相,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反了,反了,钏儿,何时轮到你来教训爹爹了?!我就出尔反尔了!那个乞丐,哪里配得上你?你怎么就一定要惹我生气啊!”王丞相心中也是烦闷不已,这个小女儿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怎么舍得让她嫁个那般穷苦的人。
“爹爹,女儿心意已决,此生,我非平贵不嫁。”
“你!你!你真的是要气死你爹吗?既然如此,那我们父女就恩断义绝。”
“爹爹?”王宝钏有几分不敢相信。
“老爷,您消消气,钏儿还小不懂事,妾劝劝她。”薛宝钏的娘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钏儿啊,你可是你爹和娘的掌上明珠。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爹爹自然是为你好。你就听了他的意见吧!”
“娘,女儿没有儿戏,女儿和平贵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唐律》里规定了,年轻人在结婚前是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伴侣的,可以私定终身。这不违律的。况且,这次抛球招婿也是爹爹安排的,如今平贵接了绣球,爹爹又翻脸不认了。”
“夫人,你看,这都是你宠着惯着,现在都无法无天了!《唐律》也是你一个闺阁女子看的?好,既然你一定要跟那个穷小子,你就去吧!从此,我就当没有你这个不孝女。”
“既然爹爹心意已决,好,宝钏今日就与爹爹三击掌断—我—们—父——女——之情。”王宝钏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她给父母亲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父女俩都眼含热泪,三击掌。
王宝钏转身跑出了书房,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哭了一场,然后收拾东西,只带了几件普通的换洗衣服,交待绿儿好好伺候自己的爹娘,便离开了王府。
拿着绣球失魂落魄一般的薛平贵回了自己寒窑。抱着绣球大哭了起来。
须语刚到院中,孩子们就大喊着:“须姐姐来了”都围了过来。须语笑着和他们一一打招呼,然后让孩子们去玩,自己则和喜儿进了厨房,今日,她要亲自给自己的员工们做几个菜。
“须姐姐,门口有个叫小绿的姐姐找您。”一个扎羊角辫的可爱的小女孩蹦跳着跑了进来。
须语连忙让厨房的人员继续忙碌,自己朝门外走去,心中嘀咕着:宝钏那儿出事了?难道已经离家出走了?
“须姑娘,不好了,小姐和老爷恩断义绝,已经离家了。可怎么办才好?”小绿看到须语立刻焦急地说。
“小绿,别急。我一会就去找你家小姐,你先回府吧!”
“喜儿,出来一下。”须语在院子里喊在厨房的喜儿。
“小姐,怎么了?王姑娘出事了?”喜儿边跑边问。
“没事,不过,今日是宝钏重要的日子,我带你去庆贺一下。你吩咐厨房的继续做。怎么窦又哥哥和司马流还没来呢?”
“语儿,想我了?!”司马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须语身后不远处,故意问。
“哎呀!司马,你真的很讨厌,吓了我一跳。你来了正好,这儿的事先交给你了。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须语说完就要带着喜儿出门。
“昨天你就扔下我和窦又去放孔明灯,今日还要扔下我自己走?那可不能,今日你走哪,我就去哪。”司马流紧跟着。
“你——好吧!带些银两,找一身新郎官的衣服,我就带着你去。”
“语儿这是要和我私定终身?”司马流痞痞地说。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们去庆贺平贵哥哥和宝钏。”
“不是听说,王丞相没有同意吗?难道他们私定了终身?勇气可嘉!”司马流欢喜地吩咐随从立刻去拿银两,买新郎服。
虽然悦心阁做生意也一年了,须语还从未设计过新郎新娘服,不由得须语想到了现代的婚纱。只是,宝钏和平贵的婚事太匆忙,不然应该给他们设计一套美美的服饰。
很快,新娘服,新郎服都已经准备停当。一起坐着司马流的马车朝寒窑赶去,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王宝钏,须语拉着宝钏上了马车,司马流带着随从下了马车骑马先走了。
安顿好两人的婚礼,自是不说。须语和司马流回到院落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窦又中午陪众人吃了饭,这时已经被朋友拉走。夕阳将须语和司马流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两人就陪着众人又热闹了一场。晚上,须语给每人发了五百贯钱,便让众人去游玩。自己则和喜儿回了家。司马流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马车,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别人的事情,为什么你永远在心头牵挂,为什么你自己的感情却不愿意面对呢?须语,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呢?还是平贵幸福啊!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