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人皆以水为镜,照见他人眼中的自己。那镜中影,被世俗的笔触描眉画眼,渐渐模糊了原本的轮廓。直到某日,溪流撞上暗礁,飞溅的水珠里,突然瞥见未曾修饰的眉眼——原来我本不必成为任何倒影。
继而学会做自己的园丁。不必修剪成牡丹的雍容,野蔷薇的刺亦是诗行。晨露在草尖写下的赞美,比所有掌声更诚实。心若无事,连落叶的弧度都可成为欢庆的舞蹈。
终将明白,真正的超越是停止与影子赛跑。当江河不再追问大海的模样,它奔涌的本身就是答案。那些曾掀起惊涛的念头,终将沉淀为河床的沃土——滋养新的可能,而非束缚脚步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