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割袍断义
有时候,
人有一些很奇怪的想法,
一旦生出根来。
就容不下别人的质疑,
必须服从自己,
朝着同一个方向挥手。
象风必然成为云的鼓手,
山必然必然成为水的
堤岸。
不然只好割袍断义,
再好的兄弟,
就是黑白分明的白天
和黑夜了,
割断了昨天有关的记忆!
古人分手也是这么富有诗意的,
今人绝交无袍可割了,
就屏闭手机,
拉黑社交的一切门扉。
之二摘野果
山里的童年格外单纯,
如自然的小鸟想飞就张开翅膀想唱就张开喉咙。
没什么拘束和秩序,
面对蓝天白云。
渴了捧一捧山泉,
饿了就去采集野果。
红的柿子一个个像点火的灯笼
一样好寻,但涩得吓人。
熟的板粟长满芒刺,但果仁结实
清脆,
伴水可煮着吃伴火可烤着吃,
十分可口而香甜,
生吃也可以,但先要石头砸开芒刺。
黄了的酸枣也十分诱人,
酸酸甜甜的可狼吞虎咽,连皮带核
一口吞。
山里的孩子乐趣多多,
敢赤脚和秋风赛跑,
敢空手和落叶打旋。
远去了我的童年,
但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好象就发生在昨天。
之三背脊中间有一个痛点
从来没有,
平时胸宽体胖,
健康之子幸运之神,
一直在暗中庇佑,
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象月色护着山林。
但近段时间以来,
老感觉背脊中间,
有一个痛点。
移不动抹不去,
像一个楔子,
卡在那里一样。
皮肤光洁如镜,
像一块石子
扎在湖底,
这痛已深陷在肉和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