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果子结得着实早了些”开门望着见屋外的树,枝繁叶茂,硕果累累,他惊讶地喃喃,一时忘记了后脑撞出的肿包。
‘哒哒哒’
寻着急促的脚步声,扭头望见院里匆匆走来的姑娘。
“爸,今你可不能再去玩泥巴,弄得全身脏兮兮的!”
“咦,你这姑娘怎么能乱叫呢,
即使你长得跟兰儿有七八分像,也不能喊我爸”,眼前的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清秀亭亭,小脸疑惑地看向自己。
他有些愣怔,这模样,像,真像,想必我的宜妮将来也是这般清丽,只是,此时他急愧地涨红了脸“还有,你这姑娘说什么呢,我三十好几的人怎么会玩泥巴,还,还弄脏衣服,你这不是胡说……”
午后的阳光极好,烘得他整个人有些恍惚,撇向远处的余光忽就滞住了,不远处有双带着岁月磨砺却又相熟的眉眼,有些疑惑地仔细看去。
那檐下鬓发微白的女子,脸颊淌着泪痕,呆呆地望向他。
忽而他一喜,是兰儿,复又心尖揪疼,自己护在心头的人,是谁让她哭的。
他急得迈开大步过去,走了几步,却倏地停了脚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眼里闪过迷茫,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似是错过了许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