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在网上看到一些无聊的鸡汤段子。
最蛊惑人心的莫过于“我们应该感谢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他们让我们学会坚强”。
实在是荒诞至极。
一个人的内心是要有多么的贫瘠,坚强的脾性才会要沦落到靠别人的伤害来兑换。
我不博爱,我只会感谢那些帮助过我的人。
对于那些毫无关联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我会把他们当做另外一个自己来对待,就好像我毫无关联的出现在别人生命里一样。
包括随时挂在嘴边的谢谢,为朋友圈的水滴筹献上自己的一顿饭钱,又或者让个座,搭把手等等等。
只不过希望某一天我们身处同样的困境的时,也有像我一样的人挺身而出而已。
而伤害我的人,我倒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那样看起来很寒酸,寒酸得像一个受欺负的孩子,捡起一块石头,趁对方不注意,从背后偷偷扔到他跟前一样,仿佛以此就能挽回一点尊严。
一个人用什么方式对待别人,总有一天,也会回偿同样的对待方式。
《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但我想大多数经历了风霜雨雪、见识过太多人心险恶的人,骨子里依旧会对整个世界都会敞开着怀抱,
只不过会先学会了辨别,才会施于怀抱。
01
我接触过最距离的民谣歌手,应该是我的吉他老师伏仪。
他的名字很特别,是这么多年,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很特别的名字。
不过他唱的歌,更加特别,犹如一个坐在轻舟上垂钓的蓑衣孤客,有通透,有洒脱,又或者孤独,譬如《记昨日书》。
在几年前,我极其的想去听一场民谣歌手的现场,像当时很火的宋冬野或房东的猫都是我的首选。
而每逢有人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歌手时,我回答民谣歌手。
他们总会说,喜欢民谣,那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然后又问我最喜欢哪一个民谣歌手时,我说没有或者说都喜欢。
喜欢这件事,似乎就要众生平等。
像之前喜欢贾平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就会一股脑囫囵吞枣地把他们所有的书读完,然而在之后很长时间都不会看一眼他们的书。
像极了和一个人恋爱时,一开始就热情似火全盘托出,结果在之后的很长日子变得平庸一样。
人们常说人生就像一辆列车,陪你上车的人,说不定会在某一天下车,离你而去。
我倒希望我上的是一辆匀速行驶的列车,没有减速停止下车;也没有加速行驶的一瞬间,惯性把我留在原地。
要说为什么喜欢民谣,我想更多是被歌曲下面的评论所吸引,虽然有些句子不乏有矫揉造作或复制粘贴的嫌疑。
但一千条评论里,也许就真有一条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呢?
像我很久以前看到《城南花已开》的故事,就是我见过很感人的其中之一。
几年前在一个沙龙里讨论自己的特殊爱好,我说我喜欢抄写民谣歌曲下方的评论,大家觉得很佩服我。
直到后来,我再次说出这个爱好时,大家说,一看见就是老网抑云了,我实在无言以对。
不同时间做同一件事,就像不同季节穿同一件衣服一样,没有按季节更替的人,就会被嗤之以鼻。
先生说,讽刺和冷嘲只隔一张纸,有趣和肉麻也一样。
但我更希望这件衣服是一件内衣或内裤,不论什么季节,都会穿着。
几年后的现在,我还是想去听几场民谣的现场,或者写下某个句子。
均匀的热爱它们,就像从小到大脱口而出的谢谢或让座那样,深刻而自然。
02
北方的城市,下雨总是像在拧一件拧了无数次的湿衣服,虽然稀有,但或多或少总会挤出来一点。
温度更像是在买盲盒,永远不知道下一个盒子里装着什么气候。
而暖气管像是从夏天注入冬天体内的静脉血管,让室内和室外变成了两个季节。
假如某天碰巧有快递员送货上门,门内的人穿着短袖短裤,门外的人穿着棉衣棉裤,这一点也不奇怪。
没见过这个场面的人,一定会像震惊乾隆和华盛顿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一样震惊他们。
每到气温变化的时候,我自然会给母亲打一个电话。
但我知道家乡的温度,除了冷,就剩更冷。
有时也会打电话给父亲,但通常都是问句“我妈呢?“我妈在干嘛?”。
然后他就把手机递给母亲了。
似乎有时对父亲是有点不公平,但父子之间永远不需要太多言语的,尤其是到了和父亲到了杯碰杯的年纪。
父子之间实则像河两岸,妈妈既是河水,也是连接两岸的桥梁。
如果有一天河里涨洪水了,别想过河,河两岸也会被洪水冲刷得一览无余。
所以这大概是母子之间更加亲近的原因吧。
母亲苛责他少抽烟,但效果不太佳,至多是不会在屋子里抽。
《请回答1988》里说,爸爸也不是生来就是爸爸,爸爸也是第一次当爸爸。
“孩子,第一次当你的爸妈,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我们认为好的都给你,无论你走多远都请记住,我们始终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你一直都是我们的荣光。”
人长大最快的方式,就是接受父母的平凡,接受自己的平庸。
而打破平凡和平庸最好的方式,就是均匀的热爱父母。
03
身边总有一些孩子,一直喊着要自由要自由,但真的给了你自由,你敢要吗?
总以为跑出去,找一个喜欢的人生活,能与你分享幸福的就是爱人;事实上能分享艰难的,才是。
均匀的热爱世界,本就是一件难事。
就像我说世界是由氧气,时间,和我组成的,你永远都不会相信的,你怎么会相信呢?
你不屏住呼吸,永远都不会想起氧气的存在;
你没有把青春和遗憾输给时间几次,永远都不会刻意逗留时间;
你没有真正住进我眼睛里之前,永远都不知道我眼睛里漏过多少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