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走进教室,大家以为我是个跛子,多日后她们才这样给我说。
下课后她们经常跳大绳,我是看着她们把绳子抡的好高,而我总是旁观者,从来不敢钻进去跳的,她们很快钻进绳子里跳一下又从抡绳子人的旁边绕过来再钻进去跳,如此反复着乐此不疲。
她们踢毽子,还变着花样踢,有时毽子从身后绕过来而身子要往后扭一下才可以踢到毽子。我只有羡慕的份,一次试着变着花样踢,结果毽子没接住把脚扭到了,脚瘸了好多天才好。
北娃和水侠擅长唱秦腔戏,我学着她们试着能唱火焰驹里面的几句,我不喜欢秦腔,看秦腔戏就打瞌睡,北娃还不时比划着用兰花指的手势唱戏,我竟然被她们感染着。
宝文和化风她们擅长跳高,能跳到一米多高,我只有望而止步了,记得有一节体育课我竟然跳过去七十五厘米,算是我初中时代的最高记录,每次上体育课,我就很自觉地说我是淘汰者。
化风个子很高,特别擅长跑步,记得上到初二时离开学校就去了体育队。
水侠性格倔强,不服气老师的管教,经常和老师犟嘴,记得她那时竟然在全班同学面前和老师顶嘴,我还着实佩服她很久。初中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有上学,只记得她说有个哥哥在当兵很疼爱她这个妹妹。再后来听人说她结婚有了一个儿子又离婚了,大概是九七年我们见过一次面,了解到她找了一个大她二十来岁的男人,不过她说他很有钱,她的首饰戴不完,她跟他全国各地到处跑,说她享尽了荣华富贵,那时我只感到了她好爱虚荣,其实我想只要她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宝文上到初二就转学到蒲城的尧山中学,她那时学习特别好,经常名列前茅,后来听同学说考上大学毕业后家安置在西安,工作也在那里。
北娃和我一同上了高中,我们还根据生日大小结拜了姐妹,她是大姐,我是二姐,小红是三妹,我们三姐妹同岁,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自己的敏感或许是小红的原因,我和三妹有了矛盾。
毕业后听说她很快结婚,生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傻气,不会说话,儿子聪明,就在他长到十六岁那一年暑假去河里游泳不慎淹死了,听说三妹快要精神崩溃,至今再也没有见过三妹,希望她已经从痛苦里解脱了自己。
大姐毕业后和她在学校谈恋爱的同学结了婚,我结婚后那几年我们还有联系,现在十多年再无联系,听说她很能干在家务农,还是村子里的广场舞教练。
想起了好多同学,还有几位同学种种原因已经不在人世,想起那时在一起的欢乐时光,想起那时的青葱岁月,仿佛曾经就在眼前晃动,回不去的过往,再也见不到的旧面孔,就像齐秦唱的歌曲《往事随风》,“你的影子无所不在,人的心事像一颗尘埃,落在过去,飘向未来,掉进眼里就流出泪来,舍不得忘,一切都是为爱。”
再见,我的同学们,也许我们今生再也无缘相见,就让曾经的青春时光留在记忆里,愿岁月静好你我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