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板的粮店在马路拐角处，这种店铺占据了地利，再加上于老板说话做事亲和力强，他的生意每每顺利。
有一天，于老板应客户的要求准备送货上门，他肩上扛着一袋50斤重的面粉，刚走到店门口的人行道上，突然间距离眼前不足两米远的地方掉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只听到“扑通”一声，于老板定睛一看：那是一个老人而且是楼上六楼的老人，他认识。此时他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完了”，肩上的面粉早已脱落在地，自己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那是傍晚时分，路上的行人较多，听见于老板的喊叫，大家都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心的驱使让大家准备一探究竟。
不久于老板恢复了神志，走到眼前一看，这是家住六楼的李老先生，年满七旬。这么大岁数从六楼掉下来，任谁都会想到他完全不可能有生命迹象，就在大家讨论准备打电话联系救护车的时候，突然间李老先生慢慢地站了起来，紧接着往前走，打算上楼，大家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于老板忍不住好奇，走上前去，“叔叔，您是擦玻璃不小心掉下来的，这也太危险了，以后可得注意了。”“我是从窗户上跳下来的，我不想活了。”众人凑上前去，七嘴八舌地劝他。最后，李先生恢复平静之后，自己走上楼去。
李先生所说的窗户，那是在楼墙的大山上，窗户下面就是铺满板砖的人行道，他本想跳到人行道上了却一生，但他却没想到，降落到二楼的时候，楼墙上的网线把他绊了一下。这就让他在下落的过程中改变了方向，结果落在了靠近马路边上的一个坑里。
六楼距离楼下超过15米，即便是落到坑里，怎么会毫发无损？
原来这是重修马路时挖出来的坑，准备栽树。这个坑长宽高各为一米，一切准备就绪，就准备明年春天栽树。恰巧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于老板把周围的雪打扫完了之后，把积雪填到坑里，并且把雪压实。不然的话，雪量太大，那么多的雪真没地方放。
而李先生的身体不偏不倚，恰好重心就在树坑的中间。这就像投篮一样，篮球精准入筐。
问起李先生跳楼的原因，知情的邻居私下里说，李先生有个独生女儿叫珊珊，她是一位八零后。她有一个习惯，跳舞打牌喝酒，尽管她爸多次劝她改变习惯，但是收效甚微。
结婚以后，她也改变不了以往的习惯，丈夫劝她，但她根本就听不进去，还说丈夫是土老帽，跟不上形势。几年之后，两人一拍两散。
离婚后的珊珊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李先生费了不少心思，求人帮姗姗介绍对象，但对方探听到邻居的口风之后，没有人愿意接纳她。这样一来，珊珊把孩子交给父母，自己照旧跳舞打牌，经常彻夜不归。姗姗的妈妈一股急火攻心，在姗姗离婚以后不长时间里便撒手人寰。后来姗姗的孩子从上学到初中基本上都是李先生一个人在默默付出，这让李先生非常恼火，日集月累，矛盾终于爆发了。
珊珊偶尔回来之后，李先生数落着姗姗的不是，还说自己就是一个免费保姆，既出钱又出力。让姗姗以后自己扶养孩子。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也会吃不消了。
没想到姗姗竟然这样回答：“你不管谁管？你现在身体还行，你就多操点儿心，你以后靠谁养老？”两人产生的激烈的争吵。
争吵之后，李先生感觉到前途渺茫。于是，他悄悄地打开窗户，纵身一跃，这就出现了文章开头的一幕。
追求奢华，谁之功？惊魂一刻，谁之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