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瞬间,你觉得父母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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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昨天下午,家人群里忽然来了条微信,我点开一看,是老爸发过来的:


“最近降温,注意保暖。”


这样的消息我平时经常能收到,但大多时候都是老妈发给我的。

我看了微信,正要回复时,正逢同事找我有事儿,我便放下手机去听同事讲话,等到我处理完同事的事情后,已是二十分钟后了。

再次拿起手机,微信群里又多了两条新消息:


“你很忙吗?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吗?”

“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哪怕一个字也好。”


说实话,看到后面那条消息,我的心揪了一下,又酸又疼,有点儿喘不过气儿来。

在我的印象中,老爸一直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从来都不会说一些表露感情的话,对我是这样,对老妈也是这样。

像“爱”呀、“喜欢”呀这些词,他几乎没说过,也正因为这样,老爸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沉稳、可靠、强大的形象,他无所不能,像电影里的超人,是一个英雄。

我没想过有一天老爸会以这般“柔弱”的姿态跟我说话,所以我吓到了,也被震惊到了。

于是我立即给老爸回了消息,告诉他我刚才在忙,很快,我收到了老爸的回信:


“嗯,好,那我不打扰你了。”


消息是秒回的,我几乎都能想象到老爸是怎样捧着手机,盯着屏幕,等我回消息的模样,又或是他收到我的回信时开心的样子。

可他的回信却是充满客气和小心翼翼的,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回信里的忐忑和不安,他是真的在害怕打扰到我工作了。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忙”这个字让老爸受了伤,他不再是我记忆里那个强大的无懈可击的男人了。

他是一个父亲,一个牵挂孩子的父亲。

他是英雄没错,可英雄也会孤独,也会落泪。

英雄也有柔弱的一面,英雄也有迟暮的时候。


【02】

曾在知乎上看到过一个问题——“你是在什么时候觉得父母老了?”

有一个网友的回答让我感同身受:当我发现他们开始看我脸色的时候,虽然我没有故意要怎样,只是他们开始没有那么自信了。

这让我想起去年过年时,我和老妈之间发生的一件事。

去年某个节日我给老妈买了部新手机,老妈很高兴,很爱护那部手机,逢人就炫耀,说女儿长大了,懂得送礼物给她了。

对于这样的老妈,我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她十分地可爱。

后来有一个周末,我抽空回家拿衣服,临出门前,刚好我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便让老妈借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老妈支支吾吾的,犹豫了好半天才把电话拿出来。

我觉得奇怪,问她怎么了?


她说:“昨天我不小心把手机摔了一下,外壳裂了条缝儿。”


我听了,拿起手机仔细看了一下,果真在手机外壳的左侧看到了一条极细极小的裂痕,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觉得有些好笑,就对她说:“这没关系啊,手机又没坏,你刚才真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呢!”


闻言,老妈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说:“我怕你骂我。”

我觉得好奇怪,就问她:“我为什么要骂你啊?”

“因为我摔了你送我的手机啊,我可怕你生气了!”


老妈说这话的时候,微垂着头,脸上的表情又是委屈又是忐忑,还时不时的抬眼偷看我一眼。

看着这样的老妈,我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犯了错,也是这般反应,心中顿时五味陈杂,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长大了,大到父母已经开始在意我的情绪了!

成长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因为我们成长意味着父母老去。

他们不再年轻,也不如当年强大。


【03】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父母和我们好像倒了个个儿,从前是我们害怕敬畏他们,现在是他们看我们脸色行事,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笑脸他们都要再三琢磨。

这仿佛是天性,就像小时候,我们敬畏着大人;长大后,父母在畏惧着我们。

孔子曾说过: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意思就是说:父母的年龄我们不能不知道,并要时常放在心上,一方面为他们长寿而欢喜,另一方面为他们的衰老而恐惧。

如果说父母的前半生是奔波劳累和付出的话,那么后半生就只有一个“等”字。

他们在等你忙完工作,等你回家看看,等你结婚生子,等你回头给他们一个拥抱……


【04】

这世间的父母大多时候都在奉献,他们可以不要梦想,不要自由,不要快乐,惟愿你一世平安喜乐。

前段时间,和一位朋友吃饭。

饭桌上,他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大概是父母的电话打得太勤了,他有些不耐烦了,便冲着电话那头的父母喊道:


“你们能不能别老打电话问我好不好,这个问题前两天才回答过你们,总问,烦不烦?”

“还有啊,你们要是时间多的话,就出去玩一玩,别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吼完这两句话,朋友就挂了电话,只是没过几分钟,他父母又发了条信息过来。

朋友虽然很不耐烦,但还是点开信息栏看了起来,可看着看着,他却哭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他却只是摇头,没说话,然后将手机递给我看。

屏幕里正是他母亲给他发的信息:


“孩子,对不起,我们烦到你了。可是你要理解我们,因为在我和你爸的生活里,重要的只有你,就算你让我们出去玩一玩,我们现在也玩不动了,因为我们已经老了。”


朋友哭的泣不成声,他说:“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心疼他们这一辈子都为我而活,现在我长大了,可以养活自己了,所以我希望以后的日子,他们能为自己而活,我只是……想让他们过得幸福一点。”


平心而论,朋友的这种想法没有错,只是方法用错了。

他不该那么急,也不该那么燥,对待父母,他应该多一些耐心,多一些温柔,就像年幼时,父母教养他一样,耐心十足,温柔溺爱。


孩子大了,父母老了,如花落花开,日升日落,是自然规律,谁也反抗不了。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只愿父母老去的速度可以慢一些,他们依赖我们的时间可以多一些,就像小时候,他们牵着我们的手,这一次,换我们来牵他们的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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