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更文了。
一直说忙,借口是没粉、粉丝还都是朋友,主要还是惰性作怪,也只好跟大家说声果咩纳塞了……
好,今日聊的主题,是只要有对象,就不可能不会碰到的主题:见家长。
飞熊把自己见家长会的前后经过在这里,博君一阅吧。
1
正如同拖稿一样,见对方家长是我拖了很久的事。毕竟,认识刘桑后的好几年,我都没想过这件事。
准确地说,我是被动接受见面的。
两年之前,我离开杭州只身到天津,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大概是刘桑家就在天津。我想感悟一下,这个人从小长大的城市的人文风俗特色、四时之景。
待在天津的两个月,我听了相声、看了教堂、吃了天津卫嘴子、逛了大码头,各种走街串巷,正宗的不正宗的北方面食、小吃,也胡乱吃了一通。
独立寒秋,我第一次体验了北国的落叶纷纷,秋高气爽,有种说不出的新奇感。自在即归处,我心理几乎没什么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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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这里最主要的一件事是——学茶,这也是工作。
在学堂,不善高谈阔论的自己,顶着“茗雅老师”的名称,却生疏地泡着茶。然而,凭借自己认真工作、待人真诚、善良乖巧等等美好品质,我收获了周围朋友学员的好评。
尽管如此,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不到两个月。没等到苍白一片雪,我就离开了学堂,也和刘桑不欢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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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告诉我,坐在茶桌谈笑风生不太适合我,我得到深圳法院建设社会主义了。再见了,朋友们。
天津的两个月,我完全没有想过见家长这件事。
这段时间,刘桑无意中提起,他好友带着在一起13年的女友回家,结果令人唏嘘。那时候,一方面是顾虑于此,一方面是刘桑处在事业初期顾及不来,一方面是还不想打破自在的生活。
毕竟,谈恋爱无谓家庭,自由自在。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实在是太遥远了,我没想过。
如果对前路没有把握,那就找把握,这或许都是当时我们的想法。
2
鲜活的深圳,那时候香港还没出什么大乱子,我实在忍不住迷恋。
工作在深圳的法院,我遇到了很多人和事:
信访的愤怒的人,闹离婚上天台的人,为财产纠纷争执的人,贩毒抓了放出来再犯的人……这些难以言表的事情,成为了我日常接触、警醒广大公民的资料。
庆幸的是,我遇到的很多案件是民事、金融,很少刑事。我遇到的法院的人,大多是秉着公正的理想、努力在政治下实现自己的抱负。
期间,我那蹩脚的泡茶技术,为我的工作也提供了一些便利。我想,这样也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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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某天早上,听到有人从我这栋楼跳下去,扬言烟雨任平生的我突然发现,自己会害怕。刘桑说,每天每秒都在有人死去,你在怕啥?
说实话,我那时候并不知道我怕啥。
在某天晚上,接到刘桑的来电,他的意思是:前路遥遥,没有把握,坚持不了,都别耽误了吧。
五雷轰顶。我知道我怕啥了。
时间在沉默与无措的一分一秒过去了。行吧,那我去你的城市,其实任何困难都可以好好说的。协商后,在一起的决心,战胜了所谓的前路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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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不明白,异地恋是如何分开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当然,在那时候我还是不承认我有个对象(现在……也是)。
如果考虑未来方向,也许此时此刻,我已经失去了一些什么,错过了什么,甚至承担了更多的压力与责任。
可是选择不就是这样的么?
只要觉得另一个选择值得去做,那就无所谓其他的错过吧。
但我还是希望,你没有我那么冲动。
这个行为,引起了后面的一些事情。
3
2018年9月24日晚,中秋,暴雨,重庆山城。
接我的民宿小哥撑了把大伞,拿过我的行李。问了句:来旅游的么?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计程车穿梭在狭窄的山城路,朝民宿狂奔,我内心平静无比。
因为上一秒,我刚获知刘桑不在。
接下来的两个月,山城雾气沉沉迟迟不见阳光,是本土气候,也是我内心的写照。然而我没停忙活,生活游玩的,工作的,住房的……再后来,刘桑也到了。
刘桑归来之前,偶然发现他的天津朋友到了。
友人找我吃了顿饭,谈到天津的日子。说了句:“还好你们没在一起。”我一愣:“没在一起?”他方才惊诧:“你们还在一起?我们周围的人完全没人知道,大家以为你们早就分开了。”
……
于是乎,他顺带提了一些我不知道的、难以接受的事情。
顺带还说了句“我觉得刘桑配不上你”。Emmm……不得不说这句话我还挺喜欢。刘同学,我何德何能,委屈了你了委屈你了。
当然,处了这句话可以娱乐一下。其余的信息,几乎让我悲愤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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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对刘桑进行灵魂拷问,为什么雪藏我?为什么发生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为什么节日不和我过,云云云云。
刘桑坦然自若地对问题进行了一一回答,没到时候,你不是没准备好么?保护你不给你压力,也想一起过但工作不允许,云云云云。
依旧意难平,我要的是态度。刘桑:那都给你见我身边的人吧。
那时候我在想,能不能见见他说的朋友毛不易,要个签名或者祝福,这样我就不用绞尽脑汁想着,朋友的下个生日礼物送什么了。
4
2019年9月13日晚,依旧中秋。
刘桑的父母来到重庆,打算和刘桑逛逛川渝。这是刘桑的安排,意图很明显了。在当时,我有种雀雀欲试要见家长的心情,好奇着刘桑是与什么样的父母一起相伴成长的。
但实际情况是,我在完成家中的接待准备之后,没见着他们就已经逃匿得无影无踪了。临场退缩,国家一级打退堂鼓运动员,说的就是我吧。
事后,刘桑回到家绘声绘色讲了他们的游玩经历,拿出了他父母留下的礼物,且很反常态地夸奖我,我想,接下来该进入主题了。
“国庆你跟我回天津,见见我父母,参加我发小婚礼吧,我很好的朋友都会参加。”
“会不会太突然?国庆我还是想回我家陪陪家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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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充分演绎了“你要给我可以见的态度,但是我可以有不见的行动后”,刘桑的决心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
再不见家长,那就是我真的很不厚道了。再不见,真的会让刘桑和他们一家都很失望吧。其实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接受、要么不接受,那么就大大方方见个面吧。
OK。
“我需要带什么过去见你家长么?他们喜欢什么?你们家族有什么礼仪传统么?他们平时都讲什么话题?我还有什么需要进一步了解,话该多该少……”我如同审讯官问话。
“没啥可准备,有我。”刘桑平静回答。
放平心态、坦诚相待,是我们可以选择的最好的方式。
5
国庆。从机场到市里的车上,刘桑问:“你在想啥?”
一路风光,草木葱茏,天津一点秋意都还没有。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开阔的视野了,重庆的山城是有多狭窄?
晚间。刘桑不得已临时就近选择了一家餐厅。(注:人特别多)。
刘桑父母迎面走来,我看着格外亲和。
下一秒,我意识到我错了。由于等很久服务员还没来,来了之后又马马虎虎擦了桌子,刘桑为此大为恼火。在批评服务员的服务后,他以身示范桌子如何擦。
也许,是刘桑带我第一次来所以他很重视,或是其父母平时都如此严苛要求,或是今天刘桑忙到心烦特别忙。总之,猝不及防的插曲让我难以适从。
结束这个插曲之后,终于可以和和气气地吃饭了。接下来的程序,就是见家长聊天的正常流程,生活、家庭、工作,云云云云。
也许有些事情,包括你不知道的事,会让你有所顾忌,但其实当你真正遇到的时候,坦然面对就好了。
毕竟,你相信的人那么好,你也应该相信对方的亲人朋友对你都是善意的。
那些电视剧里,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剧情,没在我身上上演。我开玩笑说,我觉得我比较愿意选择五百万。刘桑说:那没办法,没有让你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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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思考,刘桑带我去见了他们朋友。在KTV里,见到了即将登上婚礼殿堂的新人,他多年的好友。可惜,没有我心心念念的毛不易……
这天晚上,有别于他侃侃而谈的讲课,有别于侠客的洒脱,有别于对我的客气,我见到了我从没见过的刘桑的另一面:他们就像是当年还没长大的初高中生,拿着酒瓶嚷嚷,嗔嗤笑怒。
怎么说呢?
实在一言难尽。
我曾经梦想遇到一个文质彬彬的人,静思时温润如玉,说话时自信有礼。我感觉我遇到过,但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以为我很了解这个人,但实际上我了解到的信息太少,根本不足以覆盖我心中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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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桑问:“你怎么看待昨晚那几位朋友?”他顿了顿,说,“其实也不用你怎么看待,他们就那样。”
我答:“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心情错综复杂,你和他们相处都会是这样么?”
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当你发现,跟你认识了几年的人,他的另一面被你发现了,是你难以想象的,或是好的、或是不好的,你该怎么办?
你喜欢的他,是在以最真实的状态和你相处么?
愿你不管情况如何,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希望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真实的状态。
6
后面的几天,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大家其乐融融,一片自然和谐。
期间,刘桑和家人带我吃了各种天津特色,逛了博物馆,买了各种特产小吃,当然还去家中喝茶聊天,并做饭给我吃。
在天津医院的对面,刘桑带着我在一家煎饼果子的窗口排队。看着窗前的小凳子,我坐了下来,抬头树是一片摇晃着的翠绿。一位老人排着等着,接到果子时候,小哥说了句:“您受累嘞。”
有道是姻缘不尽,来时总会相逢,怎奈却昙花一现,叫人好生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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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这段时间,我父母都在想该怎么招待你,带你去玩,去吃好吃的。”
我:“我感受到了,也很感动。你有个很好的家庭。”
刘桑:“你对他们印象如何?”
我:“你父母对我印象如何?”
刘桑:“挺好的,乖巧懂事儿。”
我并不是很满意刘桑的回答,反问:“为什么不问我,我对你印象如何?让我也有机会judge你一下。”
刘桑:“你对我印象能不好么?”
“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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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庆,大概是我为数不多的,过得难忘的国庆了。这并不是说其他节日不快乐,毕竟,普天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