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某位诗人说过,岁月把爱塑成了歌,却让唱歌的人四处流浪。那么是不是所有曾经走过青春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和爱的人吵架,和陌生人讲心里话。听悲伤的歌,看幸福的戏。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我一直想知道。
安静的缱绻的夏日,浮云白头。一个人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匆匆擦过,那些被泪水已经疼痛反锁在时间琥珀里的人与事浮光翩舞般的闪现,久久不去,突然又有了写点文字的冲动,以此安顿无处安放的心绪以及无疾而终的青春。
我用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思考,青春应该是什么颜色,又该如何描绘,当我打开电脑,想让之间开出恣意花束,吐露出芬芳的清香,破墨纸上,却打出一行字,青春是一个人的苦旅。
时间快的来不及察觉,三月四月然后五月,春走了夏又来了。在这深情滚烫的五月,依旧湛蓝的天空,我想在心里种下一棵树,是珊瑚树,是梧桐树,还是高大香樟树?或许这不重要,在我迷途的时候他可以遮住我痛苦的脸,我想在心里种一株花,是蔷薇花,格桑花还是黑色的曼陀罗?这也不重要,在我失望的时候他可以守护我孱弱的心,在我倦怠的时候他可以唤醒沉睡的悸动。
青春是敏感的,也有太多的不知所措。以至于很多时候疼痛来的过于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一如这个夏季的到来,唐突且猛烈。只在一场雷雨过后,树叶便破发厌人的绿意。大抵只用了一朵花的时间,短促得来不及温暖你的瞳孔。炎热便带着丝丝的疼痛掉进皮肤里,渗透出大朵大朵的汗珠,我丝毫不惊诧于自己对季节变化的敏感,却希冀这样偏执的轮回可以就此停顿,也就不会产生由此带来的心情起伏以及手足无措的窘迫。
青春,它是首明媚的起起伏伏的离歌,他有朦胧的前奏,和激昂的伴奏,有离别的副歌,有安静的遁尾。青春的开始都是肆意张扬的,就想澎湃的海。年少时,我们也曾带着一颗置换天地的心,带着天马行空梦想奔赴现实的舞台。此去经年,我也曾带着生活的张望奔走在空无一人的足球场,尔后感受的是生活的沉重,空闲的时候也会掉头回望身后,无翳杳杳无一人,似水年华里那曲红尘相随的离歌也会在黯淡的夜晚且行且歌。
在某一段时间里,发觉对着电脑的时间过多,哪怕不写字,不与别人聊天。也宁愿坐着保持一个发呆的姿式听歌,然后让大脑空白,此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安稳真实的存在着。当日光渐强的时候,转过身背着阳光,怕转过身整个世界的日光聚集到身上,然后发现枯萎的脸,最后莫名的消逝直完全看不见。有种恍然若失的顿悟,青春太过自我,他可以很私密很个人。如果说一人一世界,那么我在自己的世界里确实够盛大的。它是一趟单程旅行,过去的再也回不来。卓然,千般无奈,万般不舍,它依然会不由分说地决然离去。
曾经以为许多事情,时间过了大抵都会时过境迁,包括感情的深浅疏离也会随着光波时远时近的荡漾,最后一起一丝涟漪的消失殆尽。终究我发现自己错了,错在忽略了很多事情都是一个轮回,生命的起点在绕了一大圈以后与终点重叠在一起。在零七年的时候我遭遇了第一场恋情,轰烈得以至于铭心刻骨,一直没有办法用最准确的语言来表达那段恋情,因为爱得太深,因为不能给予而分别,这样的感情谁能懂?
我们依然站在岁月的河流里,不来也不去,不哭也不笑,不开花也不结果。那么,请允许我们谨以微凉之手,用文字以不留名的方式趟过这片怅惘美好的青春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