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乡来广州有20年了,没有苦难史,没有发迹史,时间像大钟摆一样一晃而过,生活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奇。
广州是一个大容器,容纳了芸芸众生,容纳了孤寂、失落、喜悦、忧悲苦恼。
城中村,是很多人来广州的第一个落脚点,这里有廉价的出租屋,有便宜的快餐店,有热情的站街女。
白天,这里的人倾巢而出,奔向公交车站点,像沙丁鱼一样涌入车厢内。夜晚,又像倦鸟一样,掠过城市的繁华,回到昏暗的小隔间。
广州有拥挤的人潮,盘旋的高架桥,走走停停的来往车辆,口味各异的食肆和路边摊。
破落的老城区与屹立的新建筑,在时空中交相辉映,相互诉说着这个城市的前世今生。
我于广州 是一只蝇虫 卑微的穿行在 狭窄曲折的暗巷 我不敢高飞 头顶交错的线 像一张追捕的网 暗夜的灯光 有点迷离 鬼魅在拐角处 伺机而动 永远潮湿的墙根 躺着一只横死的耗子 深灰色的毛发 在污水的浸泡中 尸身开始糜烂 并散发着恶臭 我于广州 是一只蝇虫 冷眼观察着这一切 或许 苟且的活着 是大多数人 无力改变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