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的的的朵朵
《青丘狐传说》中的张若昀
如果人设是生猛海鲜,演技就是精心调制的酱料,说到人设最具争议的就是《青丘狐传说》中的刘子固了,一个很难为大众情感所接受的“脚踏两只船”的所谓的渣男。
可这是观众眼中的角度,作为演员,张若昀是这样看待这个角色的,“演这么长时间的戏,刘子固是最平凡、最普通、没有神奇地方的角色,所以觉得挺有挑战。”
而这个难以找到亮点、甚至被观众从情感上厌弃的平凡角色,被演员处理的化腐朽为神奇。
他通过切换年龄段,来使得人物那种文绉绉的表达不显得过于做作,通过不断地从角色内心到形式的双重磨合,搭建了让观众相对容易认知的细节勾勒的处理,不会因为抵触让人设瓦解,对感情表达真挚还略带着书生的笨拙,使每段爱情都有着相对唯美的体验。
虽然他努力与剧中人物建立关系,但又保持清醒审视的距离,他说“不想为这个角色说什么好话,从价值观上我本人也不喜欢这样的,但是有各种各样的角色,包括现实中大家有各种各样的立场的取向,作为演员来讲不能排斥角色。”
摩擦、触摸、找到人设和观众理解之间的隔阂,却又在叙事表达过程却丝毫没有人工感,实现了演员在思想和表达的跨越过程中对角色的凝缩。
《法医秦明》中的张若昀
中国画的章法布局里讲究取舍适宜画龙点睛,这是一种节奏的内在权衡。张若昀出演的《法医秦明》,就是一部镜头极有绘画感的剧,演技的张力对细节起到了梳理引领的作用,标志性动作和经典桥段由此而生,比如双手叉腰的“秦明站”、再比如用手术刀吃小龙虾的剧情,都给观众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这些都是演员在无剧本设定的情况下,自发创作的。简洁运笔大片晕染,让表演和角色间产生了耐人寻味的关联。
在这部剧开拍之前张若昀特意去见习了现场解剖,了解法医的工作,熟悉全部的解剖过程,代入法医的思维,来感知如何判断犯罪背后的故事。
通过切换观察角度,将自己后退至画面外或背景中,从现实冲突中提炼戏剧的智性表达。
这些都是一个演员入戏的表现,投入且不断的思考,对人物进行不断的扩充、再修枝,使情节交待的恰如其分,最终给观众愉悦的观剧体验。
张若昀的高产离不开他的勤奋,投入也是一种能耗的过程,所以他说非工作时自己是不带脑子的,这使得张若昀的入戏和出戏仿佛是在两个不同的结界中展开的。放空和游离,很类似一种自我调节式的感官关闭,更是能量积蓄的静修,从而也让切换变得纯粹。
他的出戏在花少生活中体现的比较明显,比如他说旅行,在身体的狂热中感受心的寂静,“自己背包一个人走,一天只说三四个字,会开始审视自己,反应和行为变得迟缓”。再比如,他的经典昀式北京瘫,让看的人都觉得放松惬意,这位北京小爷还真是能躺绝对不坐着。
抵达目的地,大家都在欢呼的时候,他先想到要有啤酒来开端旅程的快乐,感受心情燃点;巴西超市里,没找到能用英语交流的当地人,他就用活灵活现的模仿,顺利的将火鸡肉和猪肉区分,瞬间成了团队的气氛担当;一路上他被晒得很黑,早晨起来画个“蜡笔小新”一样的眉,还要叨念着“一白之计在于眉”;在他的微博中,看到他牵着自己爱犬的随性,还要搭一句“胡同串子”,听起来很有种四九城公子提笼架鸟,卤煮炒肝的游闲。
每一期的节目中,观众都能看到他时而热情洋溢,时而神思游离,在游子与演员,工作和生活,勇气与情怀之间转换的没有藩篱,浑然一体。
张若昀说他之所以选择演戏作为终身职业,是因为把它当作是一个乐趣。我们也的确通过一部部剧,看到他认真的在享受这种与角色进行繁复协商的每个过程。
由于对角色本身的思考,使每个角色都有着独立的性格,不是简单的画面呈现和叙事。
他微博的个人签名是“循此苦旅,以达天际”,他说每个人现在自己在曾经的自己眼中,都是在完成一个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苦是一种自我满足,为了达到天际,你要怀着信仰,怀着信念,去克服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个演员身上没有时尚的躁动,而是不断的用自我的内在文采和精神反思力量,友好的与娱乐圈嫁接,他的角色就像写诗一样,无论古体诗还是现代诗,无论体裁如何变化,不变的是凝练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