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表姐、哥哥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准确来说,是我喝了很多,吐完后还能摘了隐形眼镜卸妆睡觉。
诉说确实等同于疗愈。
和表哥表姐哥哥,我们四个小孩一块长大,在记忆里,是被分走的父爱母爱,这个事情,居然是是这辈子第一次说出口过。过往总觉得家庭和睦,又受到哥哥姐姐们的疼爱,已经很幸福了。但这两天回顾往事,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少被藏得很深很深的情感缺失,在所谓的好成绩下被忽视了。
记忆中,童年被一个不喜欢的亲戚家小孩烧伤了脸,强顶着半张涂满膏药的脸上了幼儿园。
小学开始,父母的爱被分成了4份,加之一些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辈存在的重男轻女的问题,我的方式只有永远给出一个无法被说道的优异成绩和躲在各种课外书里,高年级时候面对了一场死别;
初中更是亲眼目睹了一场死亡害怕地和妈妈睡了好久,后来第几年不记得了,父母就去外地做生意了,印象中是妈妈泪眼和我说对不起我还有在宿舍里反复的高烧;
高中的记忆里,忘记了什么原因在亲戚家寄读了一小段时间,住在高层,一次地震晃动地厉害,一个人害怕地躲在门框后,以及后来得知哥哥生病手术的消息我一个人坐在教学楼外的大树下手足无措。
往后的人生,便更全是异乡的漂泊了以及一个人和世界的对抗了。分别在厦门和上海完成了学业,在上海和北京工作,成了离家里最远也最漂泊的别人家小孩。
觉得人生是有太多苦难的,没有必要让一个生命来经历这一切。口头上总是说,忙,经济压力大等大家常说的理由去面对生育的话题。此时此刻才深知,我其实害怕的是,一个生命的痛苦是由我带来的,而我又打心底里认为,人生的确不是无聊就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