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钟声即将敲起,安静看书的我被窗外烟花声吸引,站在酒店的大露窗前,看着拉萨的夜空突然热闹非凡,一朵朵烟花争先绽放,我意外的欣赏了一场免费的烟花汇演,并同步给挚友们。挚友们回以深圳的同步直播,问我何时归来。
清晨,在天刚亮的大年初一,我就坐在飞回深圳的飞机上了。我有时特任性,不按常理出牌,拉萨刚汇集了赶来过年的人时,我就飞回空城一般的深圳,就为了安静和自己呆两天。
飞越高原的飞行,颠簸比平时来的多来的剧烈,而我的kindle正巧看到了《当呼吸化为空气》一书,一本谈论死亡的书,或准确的说,一本记录一个绝症医者在确诊肺癌后的经历与思考。
当我读着这个医学者学习解剖学的描述,震惊他生动而写实的描述“心肺复苏用的假模特,你假装那是真的,而尸体解剖用的真尸体,你却要假装是假的。”,看着他的童年,看着他的从医心路历程,“将尸体看作平常的物体和机器,恰恰是为了缓解人类最深的痛苦。”。
“所有的医生都治病救人,而神经外科医生则在为病人保命与保住个性之间备受煎。”
……
从面对死亡的引渡者变成死亡的直接体验者,我从书中只能模糊的看到一点,“真是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另一个重点是这书出版时,斯人已逝,书也没有完全写满……
两万米的高空,新年第一天,飞行的6个小时里,我看完了这书。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感受,只是回到深圳家中,我戏称醉氧,洗了个澡,就沉沉睡到晚饭。
赖在床上,想起小伙伴下飞机时恢复了百米冲刺的活力,想起自己脱下羽绒服,只剩单衣的画面,不由感叹,世界真大,我们真小,同一时刻,换个空间,我们就完全不同了……
再一看,一周前紫色睡莲竟在没人在家肘悄然开放。这可人的紫色精灵在没人欣赏时绽放,奔向凋落……
忽然想起早晨的酥油灯,想起书中的诗句:
你在死亡中探究生命的意义,
你见证生前的呼吸化作死后的空气。
……躯体有尽时,灵魂无绝期。
生死之间,只有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