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两个人回来后,就看到郭元宝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雕刻着手里的小玩意,这扣一刀,那削一下。
两个人是不明白其中的名堂的。
即使是听到门响也不抬头,依旧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怎么样了”低着头的郭元宝,大概是知道了回来的是谁,就开口问了一句。
“就那样。”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答了他的话。
就这样,没谁再继续询问这个话题,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在后面跟着的女人,跟着他们到了执法队,就在远处静静地停留了一会,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回到了这个区仅剩的两栋住宅楼的其中一层,这栋楼是十分破旧的。
在楼道里都是破旧物,猫猫狗狗拖回来的破衣死物。
回到屋子,先把先把门窗打开,让好的空气充进屋子里。
将剩下的一些饭菜,倒进楼道的盆碗里,给过来溜达的流浪猫。
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黑漆漆的屋子里,看不出,墙面是什么颜色,似乎有贴一些花纹的墙纸,在黑暗的屋子里,也看不出什么。不知为什么,她没有开灯。窗户下是一张木质四腿的方桌,方桌上有水杯,还有两个本子摞在那里,一本稍微厚一些,像是一本书,另一个稍微薄,像是记事本。还有一个饭盒,大概是平时煮面用的。桌子旁是木质的椅子。
她坐在椅子上发呆,看着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几株形态辗转的柳树,和几棵不是很高的杨树,和一些矮的灌木,外面大概有快五点了。外面的太阳的光线,也没有下班时那么明艳,开始昏晕的发红,泛黄。开始柔和。
这栋楼里,已经很少有住户,五层楼中,每层三户。大多数的人都到城里,或县里去了。只剩下几个倔强的钉子户。不依不饶的觉得没有给个准话的拆迁,心里觉得没有底,儿女不在身边,如果随意的答应了。以后万一有什么不妥。就不知道要去哪里落户。
其实,这是事实。政府已经要将这里整体迁出,三年前就开始动员这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这些个老的,折腾不动的,还没有些着落。